“你說,洛爺他們現在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夏文澤百無聊賴,嘴裏塞了的覆盆子還沒有咽下,含混不清的說道。
“有可能,不過可能性極小。”林皓眼睛從書上抬起,看了一眼夏文澤後說道。
夏文澤把手裏的覆盆子向林皓口中塞去,然後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說:“也對,那些人發現陣營中沒有你怕也是不會繼續跟下去了。”
“就怕那些人不認識我。”林皓將口中酸甜的覆盆子咽下,將視線轉移到書上,淡淡的說道,其實他一直在考慮當時的決定是否太過倉促。
“沒事的,主要就是將隊伍裏麵的奸細揪出來,這些人揪出來洛爺就可以不用再扮王爺了,再者說洛爺武功也不低,輕易應該不會有事。”夏文澤似是看出他的擔憂,隨口說著叫他放心的話。
“但願如此。”林皓淡淡的說著,卻沒了言語。
羽洛武功再高也是敵不過多人的,隊伍裏麵雖然都不是什麼普通士兵,但是如果將羽洛圍住的話,他們貿然一股腦衝上去的話,隻能是傷己大過傷人。
這一點夏文澤清楚,林皓談不上知之甚詳,但也應該有這樣的心裏準備。
現在就祈盼著羽翎能夠及時和大部隊碰上頭吧,倒是羽洛的處境會好很多。
“一直沒有來信嗎?”夏文澤問道,他們在山莊呆了三四天,倒是沒聽林皓提起過。
“羽墨來過,但是羽洛這邊一點消息沒有。”林皓一點沒有遮掩,直接說道。
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可就不太妙了,若是半路碰到山匪或是有個什麼意外,這些都是不可預計的事情,他們二人這一路沒有遇上不稀奇,但是羽洛領的可是一個大車隊,這也是林皓擔心的地方。
“對了,洛爺到底是什麼身份?”夏文澤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就說了出來,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問會有些突兀,卻還是一雙眸子亮閃閃的盯著林皓,希望他能解惑。
“忠勇公家二公子。”林皓也沒有叫他多等,幹脆的說了出來。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夏文澤嘟囔著,卻被林皓聽的清清楚楚。
“怎麼說?”林皓將他看的書放到了桌上,正襟危坐打算回答夏文澤的問題。
“忠勇公的二公子怎麼甘心到你這裏做個暗衛啊?”夏文澤也不避諱,直接問道。
“他?離家出走你信不?”林皓雖然是以疑問句的口吻說出來的,但是麵上的表情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哈?這裏麵有故事。”夏文澤肯定的說著,手中拿著一顆覆盆子卻遲遲不放入口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林皓盯著他手中的那棵覆盆子好久了,此刻見他沒有喂到他的口中登時有些不滿,腦袋向夏文澤支在桌上的手湊去,將他手中的覆盆子含入口中,心滿意足的離開。
夏文澤還以為他要幹嘛,臉都已經紅了,卻沒想是衝著覆盆子去的。
“現在可以說了吧。”夏文澤見林皓向他望過來,為了掩飾慌忙收回手然後說道。
林皓看著他向後退的樣子,點了點頭。
這羽洛從小也是個不服管教的,調皮搗蛋不說,後來更是同些流氓一起整日鬥雞遛鳥,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家裏人一看這樣子不行,就把他送進了宮裏來給林皓陪讀,三年過去了脾氣總歸是收斂了些,可沒想過了一年以後又變回了原先那副模樣。
整日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看的他家裏都是唉聲歎氣,不求他進取,隻求他不要丟了忠勇公的門麵。
後來林皓被封了地,他說什麼也要跟著,家裏不許,他便偷溜出來。
羽翎也是他帶到林皓這裏的,隻不過羽翎當時是負責保護他的侍衛。
“那羽洛肯定不是他真名嘍!”夏文澤說道。
“嗯,他原名叫趙雄飛。”林皓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這名字好!想必出生的時候被家裏寄予厚望吧!哈哈哈……”夏文澤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可以誇這個名字的詞語了,印象中的翩翩美少年怎麼起了個這麼老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