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割掉一隻的小廝被阮然帶來的人帶下去,也不知是去了那裏。
街上看熱鬧的行人不減反增,雖然是在客棧門口圍了鬧哄哄的一圈人,但是客棧老板並沒有要轟的意思,也是,這樣沒準還會給他多招些客人呢。
但是作為匈奴王,阮然卻不得不做進一步的打算,若是這街上有人認出來他了,丟臉的可是他,而不是麵前的這個男子。
阮然很清楚麵前這個男人是誰,要不他也不會好脾氣的降下身段,雖然他不會怕他的身份,但是奈何現在是在大瑤國內,惹到了這號人物多少還是要忌憚些的。
他太了解女兒的性子了,雞皮蒜毛點小事弄得沒完沒了,他收拾的爛攤子也不少,當然,這一次情況有所不同。
所以也隻好區別對待,委屈了女兒。
不過看著樣子不是什麼大事,這武林盟主似乎並沒有太生氣的樣子。
“不知少俠可否給老夫個薄麵,進去喝一杯?”阮然笑嗬嗬的說道,不顧一旁女兒有些難看的臉色。
“算了,既然小姐不打算胡攪蠻纏下去了,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顧某還有事情,便不多叨擾了。”顧念生看了阮冰菱一眼,很不客氣的說著。
和這人交談了幾句後,顧念生對於這人的來曆也猜的差不多了,一會兒去萊依閣正好查查。
阮冰菱更加生氣了,這個男人說話這麼難聽,明明是他的錯,她爹爹都不管管,不說替她說兩句,還想要請這人喝酒?真的是!
“爹爹,明明就是他先撞到菱兒。”阮冰菱氣不過,出聲打斷。
“菱兒!你的教養呢!”匈奴王瞪著眼前的女兒,嚴厲的說道,卻是不住的再給她打眼色。
阮冰菱委屈啊,淚水似乎下一秒便要奔湧而出了,然而,卻被她硬生生的止住了。
“父王!菱兒可是這未來的皇妃,豈能叫這人說辱便辱?”阮冰菱氣急,那他們這次來大瑤國的目的說事,不過她還算有幾分腦子,並沒有說想要當皇後的事情。
“這女人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就是就是,還未來的皇妃?”
“嘖嘖嘖……”
“你們剛剛難道沒有聽到這女的喊他爹什麼嗎?”
“好像是……父王?”
“這兩人什麼來曆啊?”
人群裏傳來指指點點的聲音,人們都在猜測著二人的身份,還有一部分在笑阮冰菱的不自量力。
“夠了!菱兒!”阮然有些聲音,王者的威嚴散發開來,叫阮冰菱瑟縮了下。
顧念生想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現在看來,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原來是匈奴王啊,恕顧某眼拙,未能認出。”顧念生轉過頭來看著阮然笑的意味不明。
“咳……盟主說的是哪裏的話。”阮然收了氣勢,轉過頭來笑嗬嗬的說道。
圍觀群眾再一次傻眼,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盟主?匈奴王?’
這話裏的信息量太大,驚得眾人呆愣,當然還有一些不長眼的依舊在嘀嘀咕咕指手畫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人群中顯得很是突兀,還在說話的幾人一下便想被掐住了脖子,聽了話頭,愣頭愣腦的看著身邊的人,隨後,人群裏的聲音再次掀起了一個小高潮。
客棧老板聽到剛剛的話也傻了,盟主?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匈奴王,能被叫盟主的也隻有一個人,站在武林巔峰的那個人,可是剛剛那個人雖然麵上整潔,可是衣服卻皺皺巴巴滿是風塵,會是盟主?
客棧老板想起早上起來看到的另外一個青衫男子,雖然那男子穿著廉價的青衫,但是脫了那身滿身風塵的衣物,如同脫胎換骨換了個人似得。
再看看眼前的人,雖然滿身卻是髒了些,但是人家從來沒有在意過旁人看他的目光,就這份氣度,足以叫老板相信了八成。
一旁的阮冰菱聽著父王和那男子交談,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啊?盟主?什麼盟主?
但是看著父皇那副有些諂媚的樣子,和對自己的態度,一時間安靜的站在一邊,沒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