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武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床上已沒有了朱珠的身影,看看窗外的陽光,已快直射大地,就快中午了。怪不得朱珠早已起了床。
電話是溫如玉打來的。告訴他東西已藏好,並詢問了這邊的情況。祁連武在電話中聊了會兒,便掛掉了電話,然後到浴室中衝了個澡。當他穿好衣服走到客廳中時,見張祥、王誌剛、朱珠、田甜都起來了,好似昨晚未發生過任何事,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田甜一見到他出來就衝到了他的麵前,擰著他的耳朵嚷起來:“好你個鬼頭老五,昨夜回來,自己跑到朱珠的床上去了,將個誌剛塞給我,什麼意思嘛!”
“哎喲,快鬆手,耳朵要掉了。”祁連武誇張地叫,媛昧的笑著說:“田甜,昨夜愉快吧!誌剛比我強不強?”
“強你個鬼頭。”田甜繼續嚷,怨怒地罵:“你再敢有下次,看我不把你的作壞的根弄斷了,沒了小弟弟,看你怎麼弄女人?”
“田甜,別鬧了,咱們吃飯吧!”張祥來解圍了,接著又以田甜詭秘地一笑,打趣道:“大家都嚐個鮮不是挺好的?五哥昨天上了朱珠的床,什麼時候我也跟你運動運動?”
“運動你個頭呀!你們男生就這麼欺負女人的啊?”田甜嚷得更起勁了,假罵道。接著偷偷地給張祥眨眼,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壓低了聲音說:“我們運動還少了嗎?色狼。”
走,五哥,莫理咯些娘們,吃飯去。“張祥連忙岔開話題,生怕田甜口沒遮攔叫出聲來,讓祁連武聽見。
“飯要吃的,女人也是要理的。走,兩位小美人,吃全民所有去。我向兩位美嬌娘敬酒陪罪。“祁連武笑著,一手抱著朱珠,一手拉著田甜向餐廳走去。
秀湖縣連續發生了兩起凶殺命案,一起兩三個月未查出一點名目來,一起有那麼多目擊證人,能證明殺人嫌疑人是誰,可跟蹤追擊,圍追究阻截,布下了一張大網,可一個多朋了,況沒抓到殺人犯。案犯如同誌在空氣中消失了,在這座縣城失去了蹤影。死者家屬經常鬧到縣公安局,要求警方迅速破案抓人,並反映到了縣委、縣人大、縣政府。要求政府督促盡快破案,抓到殺人凶手,給死者家屬一個說法。並說縣裏辦不了案,就要上訪到市裏。弄得靜觀公安局長焦頭爛額,傷透了腦筋,各方麵的壓力使他喘不過氣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亂中又添了亂。公安局又接到象山林場的報案:林場武裝部被盜竊獵槍十一支,子彈一千一百六直發,還有一枚六0炮彈。
接到報案後,公安局裏炸了鍋。公安局長閽歸雲立即如救火般的調集人手,迅速派出人手趕往象山林場,進行現場諶察、取證,案情合閽歸雲感到心都沉了下去。他知道,這是一瞪眼大案,這十一支槍、一午一百多發子彈是足可以裝備一個步兵班的火力,流入社會後危害的後果會有多嚴重,不敢想象。他不敢怠慢,一麵布置抽調精幹警力成立專案組,一麵向玉泉市公安局進行了彙報。玉泉市公安局也意識到這起竊槍大案的嚴重性,立馬向省公安廳作了彙報。公安廳接到報告後,將此案列入了公安廳督辦大案,要求市縣兩級成立聯合專案組,限期趕在槍支未在社會上造成嚴重危害前破案。
祁連武自認為這次行動未留下痕跡,以前在警局未有過案底,沒有把柄在警方掌握,雖說不公然活動了,但也未離開秀湖。他安排張祥他們另外找地方將槍支埋起來後,自己同妻子躲到了嶽父家中。嶽父是一個鎮的黨委副書記,他認為嶽父是官場上的人,那裏比較安全的。一般情況下,派出所不會搜查鎮委書記的家,但他還是時刻小心提防著,準備著隻要有風吹草動不立即外逃。他們一夥都窩縮著不敢露麵,有事都用電話聯係,隨時打探外麵的風聲。
一天夜裏,祁連武被妻子從睡夢中推醒了,問:“怎麼了?”
“老五,外麵來了幾台車,好象是往這裏開的,你快起來看看。”妻子阮琳茹緊張地說。
祁連武迅速地翻身坐起,穿好了一雙玻鞋。近些天,他養成了睡覺不脫衣的習慣,以防不測。哪怕是深夜裏同妻子做完愛後,也要穿整齊衣服才能入睡,處在高度的警惕之中。他迅速地走到窗前,就看見兩台車向著家門口開來。雖說未嗚警笛、開警燈,他在樓上清楚地看見了其中一台車車頂上安裝的警燈。
“是刑警隊的人,怎麼辦?”阮琳茹焦急地輕聲問。
“我要走了,再晚就來不及了。”祁連祁對妻子說:“我會打電話回來的。”說著揣上手機,迅速拉開屋後的推拉式鋁合金玻璃窗,一翻身從二樓跳了下雲,落地時,他縮腿兒了個緩衝,然後飛速向後山中跑過去,鑽進了漆黑的山林中。
他在一個不是在社會上混的朋友家躲了幾天,接到了溫如玉的電話。溫如玉在電話中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老五,情況不太妙,昨天夜裏許軍華怕在秀湖不安全,想逃到廣西雲。在河邊上船時被刑警隊給逮住了。他一進去,我怕會牽連到我們,看來我們必須要立即離開秀湖,雲外麵雲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