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落到爺兒的手裏,爺兒給你兩種選擇,第一,從了爺兒,第二,你不從,爺兒有的是手段讓你從。你選哪個?”
宋悠然心中一沉,餘光瞥見水晶桌上的酒瓶子,故作鎮定地回道:“第一種吧。”
“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來,到我身邊來坐。”劉五爺嘿嘿一笑,把手裏的高腳杯放到桌上,拍拍身邊的空位。
宋悠然扯扯嘴角,擠出一抹僵硬的笑,“你能,讓他們離得遠些嗎,他們離我太近,我有些不自在。”
劉五爺想都沒想就回道:“美人兒的吩咐當然要聽從,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他也不喜歡辦事兒的時候有其他人在場參觀。
保鏢很聽話地離開了房間,那股攝人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
宋悠然親眼見著他們把房門關好,才重新正眼看劉五爺,帝尊建立之初,所有的建築選材皆是用的最好的,尤其是房間,隔音特別好。
沒了外人在場,劉五爺也放開本性,抬手抓住宋悠然的一隻手腕就拖到沙發上,滿是酒臭的嘴巴往上湊,略胖的身體隨之壓上來。
宋悠然措不及防一驚,下意識伸手撐著他的脖子,把頭偏到一邊去,眼眸中霎時閃過幾絲狠意。
經曆過一次死亡,她那些天真的念頭已經隨著一次又一次冰冷的現實破碎成渣,既然現實不饒她,那她就要和現實一爭高下。
從前的她有多天真,現在的她就有多狠。
宋悠然伸長手臂,勾住那隻紅酒瓶子,掙紮空餘反握住朝正伏在她身上的劉五爺腦後砸去,力道之大,手指骨節都在泛白。
砰的一聲,酒瓶碎了,濺出點點血花,宛如結束最後一個世紀的鍾聲,所有一切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劉五爺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神情定格,一縷血跡從他耳邊流下,與前一秒的調笑截然相反。
“你……”他艱難地說出一個字,便撐不住倒下了。
宋悠然鬆開手裏剩下的半截瓶頸,把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頭推到一邊,身上淺色的襯衫已經染了不少血。
她腿有些發軟,手抖得比剛才更厲害了,穩了一會兒心神,才慢慢撐起身子走到房間中的衣櫃前打開衣櫃門,從裏麵拿出一件純白色的睡衣,胡亂穿在身上係好帶子。
門口一定有人守著,不能走。
宋悠然翻出手機,想給宋淩打電話,剛按了兩個數字,又全部刪掉,不行,不能被哥哥知道。
她左右看了看,走到陽台上,這裏每個房間都設陽台,陽台與陽台中間隔的距離很小,一步就能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