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被她推著不緊不慢地往門口去,經過慕雲深時,看都沒有看一眼,慕雲深亦是如此,好像兩人本是陌生人,毫無關係。
殷越澤靠著走廊的牆,把指尖的煙掐滅在垃圾桶上,聽外麵沒有動靜了才慢慢走出來,大廳人已經很少了,正想調頭,無意間一瞥,在門口發現一個人影,他詫異地挑起眉毛。
“在看什麼?”背後一隻手搭上慕雲深的肩膀。
“沒什麼。”
慕雲深斂了眸子,轉頭望著殷越澤,“怎麼出來了,少珩呢?”
“裏麵呢。”殷越澤朝宋悠然走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裏隻剩下兩個小小的人影。
他本來是準備把人送回家的,走到一樓宋悠然告訴他宋淩來了,於是他就在走廊裏沒有出現,方便避嫌。
“問出什麼來了嗎?”慕雲深問道。
“問出來了。”殷越澤點頭,眉心不由自主擰起,神色閃過疲憊,“你一定想不到結果。”
他沒繼續說,慕雲深也沒有往下問的意思,畢竟涉及殷氏衛氏兩家的合作,屬於商業機密,他們私底下會聊一些,總是有底線的。
“恩,進去吧。”
——
“殷總,今天剛得到消息,劉青已經脫離危險了,那一瓶子砸的還是不夠狠啊。”南城搖搖頭,把手裏一份文件遞到辦公桌上。
殷越澤把文件接過來,對他說的話沒什麼反應。
“讓你查那晚上的事,查的怎麼樣了?”他翻看手裏的文件,語氣平淡。
“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南城眸中劃過一絲笑意,“劉青因為上次宋小姐幫了咱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借著您的名頭把人約到五樓,隻是沒想到,宋小姐表麵上柔弱無害的人,也是有貓爪子的,這一爪子下去,他半條命就沒了。”
這和殷越澤想的差不多。
南城觀察著他的表情,神色揶揄道:“說起這宋小姐,僅僅登台唱了十幾天,在帝尊已經擁有了一批狂熱追求的粉絲,其中不缺家庭富貴的風流公子與老總,每天收到的邀請信與花籃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統統都被她婉拒了。”
“這次劉青用您的名頭請她,她卻想都不想就過去了,您說,她是不是看上您了?”
殷越澤動作一頓,回想起宋悠然渾身沾滿血依舊強忍淡定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把手底下的文件合上,抬眸看著南城。
“去倒杯咖啡。”
南城看不出他的心思,也就不提這事兒了,乖乖去倒咖啡。
殷越澤捏著手裏的鋼筆,指尖摩挲一陣,擱在桌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