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像極了某種可愛的小動物。
她隻有一隻胳膊露在外麵,另一隻被卷在被子裏動不了,就用那隻在外麵的胳膊摟住殷越澤的脖子,抬高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殷越澤眸子注視著她,把另半邊臉露出來,“這邊也來一個。”
宋悠然毫不吝嗇地又親了他一口。
他勾著唇角,俯下去作勢要親她。
宋悠然連忙扭著身體把臉埋進被子裏,“不準動,你下去。”
“我讓你占了兩個便宜,你不得讓我討回來?”殷越澤瞅著她,輕笑著從她身上翻到一邊。
宋悠然身上沒了重量,一把掀飛被子跳起來壓在他身上,一副當家做主的小模樣。
“我肯占你的便宜,那是你的榮幸,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她得意地一挑眉。
“是,夫人肯占我的便宜,我榮幸之至。”他胸膛微微起伏著,雙手攬住身上人的腰身,眼中溢滿柔情。
宋悠然笑著的表情忽然頓住了,不再說話,心中有一瞬間的異樣加速。
她不知道殷越澤說出‘夫人’兩個字是不是無意的,應該是吧,或許隻是一句玩笑話。
殷越澤沒注意到她的表情,淡笑著輕撫她的後背,“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去一趟帝尊,和少珩雲深他們聚一聚。”
宋悠然點頭,“好。”
晚上七點,兩人到達帝尊,門口的服務生將他們引進去,宋悠然以為他們會直接去頂層,卻不是,而是去了七層的一個包間,裏麵有一個桌球台,衛少珩之前的傷已然痊愈,和雲深打桌球打的正帶勁。
“越澤來了,快快快,接我的活兒,我終於能休息一會兒了。”衛少珩今天穿了一身騷包的粉色襯衣,脖子上帶了根鉑金鏈子,無名指還帶著戒環。
他一見殷越澤,直接把手裏的球杆遞給他,自己撈起桌子上的一瓶酒狂灌幾口。
殷越澤接替了衛少珩的位置,挽了挽袖口,和慕雲深打球,宋悠然不參與這些,坐在沙發上看他們打。
幾個球下來,殷越澤明顯能感覺到慕雲深的情緒不太對。
慕雲深不但一句話沒說隻顧打球,而且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停下手裏的動作,喚道:“雲深?”
慕雲深垂著眸子,把球杆往台球桌上一扔,撞到好幾顆球,他自顧自地走到衛少珩旁邊,拿起一瓶子伏加特喝。
就連宋悠然也察覺到他有些失控的情緒,往他那邊看了好幾眼。
慕雲深仰倒在沙發上,望著頭頂炫美華麗的水晶燈,眼中有淡淡的濕潤,不知道是不是被酒嗆到了,整個人顯得頹廢,失意。
殷越澤是三個人裏年齡最大的,有時候也要承擔起大哥的責任,關注一下衛少珩和慕雲深。
他放下手裏的球杆,眸子瞥向衛少珩,“他怎麼了?”
“別看我我不知道。”衛少珩擺擺頭,拿著酒瓶子又灌了口,“我來這兒開始,他就拉著我打球,都兩個多小時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他瞅著一動不動的慕雲深,掃到另一邊的宋悠然,腦中有個猜測,“不會是失戀了?”
宋悠然正想豎起耳朵聽聽,手裏的電話忽然響了,她隻好朝殷越澤示意了下,出去接電話。
宋悠然一走,衛少珩直接靠在慕雲深旁邊,一隻手攬住他的肩膀,“深兒,有什麼事兒,和我說說,我幫你開導開導,一個人生悶氣有什麼用。”
殷越澤開了瓶酒,在他們對麵坐下。
“我沒事。”慕雲深灌了幾口酒,酒瓶子就見了底,“你幫不了我。”
衛少珩不信,“一看你這就是為情所困,像我這樣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真有這方麵的疑惑就得找我才行。”
慕雲深不說話,又開了瓶酒喝。
“之前你還好好的,現在突然變成這樣,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衛少珩一邊說,一邊分析,“這個時候,我告訴你一種最簡單又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殷越澤挑眉看著他。
衛少珩語氣無比自信又肯定,“甩錢!分手費!換一個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殷越澤笑著搖搖頭,完全沒放在心上。
“越澤,你不信我是不是?就你和宋悠然,兩人的關係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怎麼說在情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了,你絕對對她上心了,從你那眼神裏就能瞅見,跟灌了蜜一樣。”
喝了酒,就什麼都敢說了。
衛少珩朝他勾勾手,“你湊近點,想知道宋悠然對你是什麼感情嗎,我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