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可愛的動作,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
然而,小動物受驚了,下意識要關門,幸虧他眼疾手快扳住門邊,要不這隻手就倒黴了。
宋悠然鬆開門把,殷越澤登堂入室。
反手關上門,看了看房子的格局,也注意到茶幾上的一堆堅果殼。
“你來幹什麼?”宋悠然在沙發上坐下,繼續剝堅果,剝一個吃一個。
殷越澤在她旁邊坐下,一抬頭看見對麵牆上掛的一組照片組合,最中間是宋悠然宋淩的合照,宋淩彎著腰,宋悠然趴在他背上做了一個飛翔的姿勢,笑容燦爛,雖不是親兄妹,卻親密無間。
“你和你哥哥感情很好吧。”他問道。
“那是自然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當然好。”宋悠然把一個堅果放進嘴裏。
“挺難得。”
宋悠然動作一頓,小聲嘟囔:“有什麼難得,你不就兄弟三個嗎。”
“我大哥是私生子,我們的關係隻能算是和諧,並不親近,承旭從十八歲開始參軍,到現在已經五六年了,很少回家。”
這是殷越澤第一次主動說起他家裏的事。
“你不是還有個姐姐嗎。”她記得殷家有個二小姐,名字叫殷墨。
“她喜歡旅遊,我看見她的時間和看見承旭的時間一樣,有時候一年都見不著一麵,打電話不是在西班牙就是在泰國。”
他的聲音很輕,雖然語氣平靜,可心裏一定是在意的。
宋悠然莫名有些難受,堅果也不剝了。
“你還沒說呢,來找我幹什麼?”
殷越澤忽然抓住她的手,緊緊攥著,不容她退縮,也不會弄疼她。
“悠然。”他沉聲開口,“跟我回蘭恒公館,像之前一樣,行不行?”
這是第二次。
第二次他對她說這句話。
而這句話的答案,就是那天他們爭吵的源頭。
過了這麼多天,宋悠然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可還是搖搖頭,“如果是為這個,那你回去吧。”
出都出來了,現在回去怎麼和哥哥交代,況且,殷越澤態度立場並不明確,就像他說的,他身上背負有一定的責任,不能亂來,若是一直這樣,她就算回去了,兩人還會因為這件事再次爭吵。
殷越澤深深看她一眼,“你一定要糾結在這件事上嗎?”
“是,這件事不解決,我們最好的結局,就是形同陌路。”宋悠然非常堅定自己的立場,她就站在那裏,絕對不會移動半分。
“悠然,那我們換個話題,談談紀夫人吧。”殷越澤突然道。
景嵐。
宋悠然擰起眉毛,周身的柔和氣息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十分鋒利的勁道,整個人仿佛一瞬間炸毛,帶著濃濃的抵觸情緒。
“你談她做什麼?!”她十分防備。
殷越澤看著她激烈的反應,靜默許久,才道:“沒事,就是突然想問問。”
宋悠然麵色更不善,“你試探我?”
不等殷越澤開口,宋悠然手機響了,宋淩打來的電話。
她臉色緩了緩,接通電話。
“悠然,我今天回不去了,朋友這裏出了點事,你自己早點睡。”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宋悠然對殷越澤下逐客令,“我哥說他快到小區了,你趕緊走吧。”
殷越澤有點兒頭疼,他不知道為什麼宋悠然這麼執著於扳倒紀家,隻是隱隱能察覺出她隱瞞了自己很多事,和城東地皮有關,和紀家有關。
她不願告訴他,自始至終都將他隔離在自己所信之人之外。
殷越澤沉下一口氣,站起身來,“那我走了。”
兩人第二次不歡而散。
宋悠然這些日子以來的好心情消散了,散的幹幹淨淨。
“喵……”
白毛團子從自己窩裏鑽出來,走到宋悠然腳底下蹭來蹭去,又細又長的尾巴搖擺在半空中,尾巴尖微微打著勾,好像在安慰她。
宋悠然彎腰把它抱起來,揉了一頓毛毛,“還是你好。”
白毛團子掙紮著跳出去,跑到窩裏。
宋悠然奇怪,走過去一看。
食盆裏沒糧了。
宋悠然,“……”
白感動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