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真的沒人接。
宋悠然看著手裏暗下去的屏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要是現在回家,要走老遠的路出小區,還不一定打的著車。
於是,她的目光定在麵前兩米多高的雕花鐵門上,低頭瞅瞅自己的小身板,然後在心裏估算翻過去的幾率。
鐵門上有花紋,方便借力,應該沒有大問題。
宋悠然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
她真的爬上去了,隻是,爬上去後,盯著地麵遲遲不敢下。
有點兒欲哭無淚,宋悠然抬頭看看麵前的別墅,正準備慢慢翻身下去的時候,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差點沒把她給嚇的跳下去。
穩住身體後,宋悠然一隻手固定身體,一隻手掏手機。
看見屏幕上的名字,她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
“阿澤,出來,我在門上!”
殷越澤,“……”
在門上是個什麼鬼?
他本來已經睡了,宋悠然的一個電話把他驚醒,還沒等接通,就自動掛斷了,沒再打過來,他擔心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就打過去問問,不想她一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
“你說你在哪兒?”他以為自己沒睡醒,聽錯了。
“我在院子大門上。”
殷越澤下床,穿著拖鞋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大門上,宋悠然正歡快地朝他招手。
又想發火怎麼辦?
手指緊了緊,殷越澤麵無表情地轉身,下樓。
別墅門打開,他走到宋悠然底下,抬眸看著她。
“宋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上麵幹什麼呢?”
宋悠然,“……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以為你睡了,就……”
“就想翻過來?”殷越澤淡淡反問。
“我覺得這個高度,還在能力範圍之內,所以才試試的。”宋悠然連忙道。
“回頭我找人,把這個門加高兩米。”
宋悠然,“……”
殷越澤在她身子底下張開手做了個接人的動作,“下來吧,我接著你。”
宋悠然沒再猶豫,直接鬆開手,任由自己落進他懷裏。
殷越澤接住人,抱著往別墅走。
“上次在河裏救人差點出事,回來燒了一下午,你是不是忘了?”他盯著小女人,有種想把她拆了衝動,怎麼總是做些危險的事?
“我就是爬個門,以前又不是沒爬過。”宋悠然不以為意,她之前就爬過紀家莊園的圍牆。
殷越澤腳步一頓,“還有什麼時候爬過?”
宋悠然剛想說出來,話到嘴邊突然停住了,“沒有,就是以前爬著玩,那種很矮的門。”
殷越澤低頭瞄她一眼,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也沒多計較。
“這麼晚過來做什麼,一個女孩子,晚上多危險,怎麼沒有人把你拐跑了。”他上樓,把人放在床上,抬手輕輕捏著她的小鼻子。
“我要是被人拐跑了,那你就要哭了。”宋悠然瞪他,眸子璀璨如星子。
殷越澤抬手拉她外套的拉鏈,幫她把外套脫下來,宋悠然踢掉鞋,鑽進被窩。
“把衣裳脫了。”他道。
“脫衣裳?”宋悠然扭頭看他,不懷好意地笑,“脫衣裳幹嘛?”
“不脫衣裳你要穿著睡覺嗎?”殷越澤無視她的眼神。
“我要說是呢?”宋悠然歪頭。
“那我就親自幫你脫。”殷越澤上床,伸手抓她,兩個人在床上滾成一團,衣裳亂飛。
最後,某個被剝光的小女人縮在被窩裏,水汪汪的大眼控訴他,“不公平,咱們兩個體力不對等。”
“就是因為體力不對等,所以才能繼續做後麵的事。”殷越澤壓住她,身體好像都燒著了,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情欲。
細細算下來,自從宋淩知道他們倆的事,宋悠然就很少在蘭恒公館過夜了,兩個人想親密親密都沒有時間,積壓的火氣一下子爆發了,空氣中都彌漫著灼熱的氣息。
宋悠然預感到什麼,雪白的肌膚透出粉色,美麗中帶著誘惑。
殷越澤此時隻有一個念頭,他想要她,就算是毒藥,他也吃了。
大手掀開被子,兩人的唇狠狠吻在一起,糾纏不休。
夜,還很長。
三天後,宋悠然踏上去往京城的路,宋淩親自送她去機場,白萊已經在等了,拖著一個銀色行李箱,她看見宋悠然,遠遠朝她招手。
宋悠然接過宋淩手裏的行李箱,“哥,你回去吧。”
“恩,我看你進去了,我再回去。”宋淩道。
宋悠然點點頭,轉身朝白萊走過去。
她上機前給殷越澤發了一條短信,關掉手機,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養著養著,她突然睜開眼睛,問旁邊的白萊。
“萊萊,咱們都走了,阿璿怎麼辦?”
“她最近狀態好了不少,已經不用管了,就是情緒還比較低落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白萊手裏摩挲著她那幾枚銅板。
宋悠然放下心,那就好了,不得不說,南宮璿那個樣子,還挺恐怖的。
“你來之前,我算了一卦。”白萊道。
宋悠然猛地轉頭,第一句話是。
“我可以不聽嗎?”
她剛發現,白萊算出來的卦象,還沒有一個是好的。
“可以。”白萊睨她一眼,“悠然,你可不是個會逃避的人。”
宋悠然歎了口氣,“說吧,你又算出什麼來了。”
“你這次去京城,會出事。”白萊淡淡道,“現在下飛機還來得及。”
宋悠然一怔,“什麼事?有多嚴重?”
“我的卜卦也不是萬能的,連什麼事都能算出來,反正一定會出事就對了。”
“如果我現在下飛機,能避免嗎?”她繼續問。
“不一定,但有可能。”白萊回道,“如果你現在不下飛機,就一定不能避免。”
宋悠然沉默片刻,“我會出現血光之災嗎?”
“不會。”
“那就沒事。”她笑笑,“還有什麼事故,是比我出現血光之災更慘的呢?”
此時的宋悠然並不知道會發生的那件事是什麼,如果知道,她一定不會選擇上這一趟飛機。
白萊轉頭看她一眼,還是什麼都沒說。
飛機緩緩起飛,離開雲城,朝京城飛去。
殷越澤收到宋悠然的短信,麵部輪廓柔和幾分,隨即進來一個電話,是老宅的。
“殷管家,有事嗎?”
“三少,老爺子讓您回老宅一趟,前幾天我陪著老爺子去了趟醫院,檢查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好,我這就回去。”殷越澤沉聲應道。
殷老爺子年紀大了,在殷家,他的身體就是頭等大事,馬虎不得。
他回到老宅的時候殷盛霆也被叫了回來,聚集在客廳裏,氣氛嚴肅。
“二叔沒來嗎?”殷越澤脫了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沙發上。
“你二叔去m國看醫院了,二嬸在醫院陪著殷雪。”殷盛霆給他們打過電話,怕是殷雪這次出事,殷盛睿覺得老爺子故意護著殷越澤,根本沒打算回來。
因為這件事,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好像一下子淡了不少,平時見麵還會打個招呼,最近幾次招呼都沒打。
殷越澤不在意這些,在沙發上坐下,抬頭看向對麵的殷老爺子和殷管家。
“爺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殷老爺子觀察著他的神情,確定他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以後,才把手伸向殷管家,殷管家會意地拿出那張小紙條。
“越澤,你送爺爺的禮物爺爺很喜歡,那天我拆禮物的時候,在盒子底下發現這張紙條,你知道是誰的字跡嗎?”
殷越澤抬手把紙條接過來,隨意瞄了眼,動作微不可察地一頓。
“悠然的。”他回道。
殷老爺子想法被證實,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殷盛霆皺眉,“什麼紙條?”
他把殷越澤手裏的紙條抽過來看一眼,臉色立時不好了,這是一張不明人士提醒殷老爺子身體有恙,盡早去醫院做全身檢查的紙條。
“爸,你不會真的相信一張紙條上寫的吧,估計就是胡亂編的。”
“是不是胡亂編的,我心裏有數。”殷老爺子看他一眼,示意殷管家把東西拿出來。
殷管家一直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露出來,拿著一份醫院的體檢報告。
“這是老爺子去醫院檢查的,今天剛出結果,顯示肝髒病變,癌症早期。”
殷盛霆拿過來仔細看完,依舊緊皺著眉頭。
“幸虧發現的早,要是晚期,就沒有辦法了。”殷管家有些後怕。
“既然這樣,我讓南城去醫院知會一聲,爺爺盡早接受治療,比較有利。”殷越澤不動聲色地收起那張紙條,就要起身去打電話。
“等等。”殷老爺子叫住他,“越澤,宋丫頭學的是心理吧?”
“恩。”
“她是怎麼看出我身體有恙的?”這是殷老爺子一直沒有想明白的地方,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就這麼被宋悠然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