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恨,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麼絕情。
更恨,為什麼自己喜歡上一個絕情的人。
或者,他不是絕情,而是因為心裏永遠裝著另一個女人。
這種生活,到底要煎熬到什麼時候。
“紀雙,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是你的機會,有什麼想要的你可以提出來,你若繼續堅持,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就不會有第二次了。”玉恒清一字一句道。
紀雙雙手掩麵,“我若執意不肯,你準備怎麼辦,強製讓我離婚嗎?”
玉寧安看不下去,撲在紀雙身邊,怒火幾乎將她包裹,她瞪著玉恒清,咬牙切齒。
“媽!你不用這樣!就算你不離婚,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你這麼多年為玉家做了多少,他一句話就想把你所有的一切抹掉,說離就離,哪有這種好事,不可能!”
這是她第一次褪去乖巧偽裝的外表,在不斷哀求都不管用後,爆發了屬於她的本性。
玉恒清冷不丁見她反抗自己還怔了一下,隨即便道:“安安,你先上樓,這是我和你媽媽之間的事。”
玉寧安不肯讓步,“我不!憑什麼!爸,這二十多年是你把我帶大的,宋悠然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要把我和媽媽趕走,媽媽當初找人抹去你的記憶也是為你好,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她指責玉恒清沒有良心,玉恒清立時怒了。
“住口!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二十多年的教養教到哪裏去了?回你房間去!”他疾言厲色道,雙目淩厲,宛如刀削般鋒利。
玉寧安被他嚇到,哆嗦了一下,隨即被紀雙緊緊抱住摟緊,她聽見紀雙在她頭頂大喊,“這關安安什麼事,你這麼吼她做什麼!”
玉恒清快氣瘋了,太陽穴隱隱作痛。
想想宋悠然,他又冷靜下來。
“紀雙,真的,咱們這樣不是辦法,你說你的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會盡量幫你滿足。”
他真的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拿出來了。
紀雙咬唇,一句話不說,隻是抱著玉寧安一聲不吭地流眼淚。
玉寧安在她懷裏掙紮,掙脫她的控製。
“媽!我們去找爺爺奶奶,他們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她哽咽著小聲說道。
玉恒清聽見了,冷斥道:“找誰都沒有用!爸媽不會管我們的事,要是想插手早就插手了,垂死掙紮是沒有用的,紀雙,離婚吧。”
紀雙緊緊捂著嘴,拚命搖頭,心裏荒涼而茫然。
玉恒清把話說的這麼死,她真的還有機會嗎?
真要就這麼離婚了嗎?
離婚的話,自己怎麼辦,她今年四十五,不是二十五,再也找不到像玉恒清這麼好的人了,還有安安,安安又該怎麼辦,跟著自己,失去玉家的光環的背景,跟著玉恒清,宋悠然回到玉家後安安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這一條條,都是艱難無比的選擇。
不,不能離婚,她要再博一把。
失去焦距的瞳孔慢慢回神,指甲緊緊陷入柔軟的掌心,紀雙下了一個決定。
……
宋悠然在別墅外麵的草地上喂兔子,放置了一個躺椅,兔子就在她腳邊,離不開她的視線。
她閉目小憩片刻,誰知一睜開眼兔子就跑沒了影。
急的她到處找兔子。
最後在玉家那棟別墅後麵找到,沒良心的野兔子正和一個大美女玩的歡樂。
大美女蹲在草地上,側對著她,她看不清對方的全貌,但那個側臉也很驚豔了,一定是個絕世大美人兒。
宋悠然走過去。
大美人察覺有人停在她麵前,抬頭看了眼,見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不由笑了笑,“小妹妹,這個兔子是你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