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本都殘缺不全,尤其是那本手劄和符咒的,少了三分之一。
那些奇人異事,足夠他對未知的世界有個了解。
宋淩翻著手上的古籍,越看表情越古怪,全部粗略翻完,他才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陷入昏迷,或者植物人,這種狀態,在古籍裏被分為魂魄半離體階段,全部離體肉身的表現是死亡,所以……我想找找看有沒有擅長這方麵的人。”
宋淩懂了,這不就和招魂一樣嗎。
可招魂這種,聽起來就挺毛骨悚然的,萬一悠然沒招回來,招回來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那就一言難盡了。
“你,不覺得現在的騙子太多了,不太靠譜嗎?”沉默許久,宋淩換了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是不太靠譜,不過世界上既然存在這種人,就一定能找到。”殷越澤道。
宋淩有些煩躁,“隨你吧,不過悠然若是因此發生什麼事,你就給我等著。”
他說完抬腳出門了,需要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
玉恒清和紀雙離婚後,玉寧安整天悶悶不樂,得知紀明柔綁架宋悠然沒有成功,反而把自己搞進了監獄,心裏不知道罵過她多少回了。
後來知道宋悠然也並不是完全沒事,被救回來後昏迷不醒,和植物人沒什麼兩樣,心裏又忍不住幸災樂禍。
活該,真是報應啊。
思前想後,她心情頗好地去了趟蘭恒公館,美名其曰,收拾自己的東西。
按了半天門鈴,終於有人開門,居然是王思齊。
玉寧安一張臉掛滿不善,“你怎麼還在我家裏?”
王思齊懶得和小姑娘一般計較,“我是玉恒清的心理谘詢師啊,他沒辭退我,我當然在這裏。”
實際上玉恒清這段時間太忙,除了公司的事就是宋悠然的事,壓根兒就快把她忘了,她就是鑽了個空子才能多留兩天,哪天想起來,自己也是走人的命。
王思齊想到這一點,就有點憂傷。
玉寧安就不這麼想了。
王思齊可是紀雙親自請來的人,結果這個催眠師非但沒把玉恒清催眠成功,自己和媽媽被趕走了她還能好好在蘭恒公館待著,說沒有貓膩,誰信?
她眯眯眸子,“我家住的舒服嗎,吃好喝好,還有男人伺候著,是不是舒服極了?”
王思齊良好的修養被這句話噎走了大半,她擰起眉毛,“你說什麼呢?”
“我說錯了嗎?”玉寧安挑眉,以前看王思齊,人也就那樣還算湊合,現在看她,怎麼看都是一隻狐狸精的模樣,說不定是她暗地用催眠術迷惑了玉恒清,勾引到手,玉恒清才執意要和她媽媽離婚。
“你要收拾東西,就快點吧。”王思齊不想和玉寧安起衝突,讓開位置方便她進屋。
“喲,你是不是心虛了?”玉寧安陰陽怪氣地往裏走了幾步。
她的東西早就在離開的時候就收拾好帶走了,收拾東西就是個借口,實際上是來看玉恒清把自己趕走後親生女兒又出事的痛苦後悔表情。
“我心虛什麼。”王思齊直勾勾地對視她,“我說錯了嗎,雖然是紀雙把我請過來的,可是自始至終她一毛錢的診費都沒付給我,反而是玉恒清給的,誰是我的雇主,我自然就要聽誰的。”
玉寧安恨得牙根兒癢癢,“你和宋悠然一樣,都喜歡搶別人的男人,現在宋悠然的報應來了,你就不怕自己和她落得一樣的下場嗎?”
“悠然搶誰的男人了?”王思齊忍不住冷笑,“誰的?你的嗎?”
玉寧安咬牙不語。
“真是笑死人了,你這話敢不敢去殷家,去殷越澤麵前,去玉恒清和玉家兩位老人麵前喊一喊,保證你分分鍾就褪一層皮,悠然和殷越澤是夫妻,他們在一起好幾年了,你才是搶別人男人的那一個吧!”
玉寧安兩眼泛紅,也不管其他了,瞪著麵前的人,張嘴就吼。
“那你呢!你敢當著我的麵兒發誓,你對玉恒清沒有一絲一毫的覬覦,我媽和玉恒清離婚了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你沒有在巴望著玉家主母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