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慢吞吞地接過那十張紅票子。
玉寧安眸光一暗。
早晚會醒過來嗎?
如果真的成了植物人,永遠昏迷下去多好?
——
南城把晚飯送進病房離開,臨近晚上十點,又過來一趟。
“這是什麼?”宋淩看著南城拿出一個古典編製的小布袋,巴掌大小,從裏麵又拿出兩枚疊整齊的三角符。
殷越澤把其中一枚給他。
宋淩打開看了眼,是符咒沒錯,但是他看不懂,隻能隱隱猜出是用在宋悠然身上的。
“這個有用嗎?”
“不知道,試一試就知道了。”殷越澤把他手裏那枚拿過來重新疊好,連同自己手裏那一個一起放進宋悠然的枕頭下麵。
“這兩個三角符,在古籍中都有記載,一個是用於招魂的,一個是積攢福運的,招魂的那一個隻用於輕度失魂,重度暫時沒有人用過,積攢福運的倒是很靈。”
宋淩默然,超出能力範疇的事,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三天後,宋悠然的身體機能突然急速下降,突破底線。
當時守在醫院的隻有張媽一個人,她嚇壞了。
醫生護士滿滿圍了一大屋子,進行搶救措施。
張媽站在病房外麵,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給殷越澤打電話,殷越澤聽了把手上的事情全部丟下趕往醫院。
所幸趕到的時候宋悠然已經搶救完畢,大人和孩子都沒事,依舊昏迷著,臉色比以前更加蒼白了不少,白的透明。
“病人今天的情況很危險,幸虧搶救及時……”醫生長篇大論地和張媽說那些專業詞彙,張媽似懂非懂一知半解。
殷越澤沉下一口氣,大步流星走到他們麵前。
“悠然今天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之前一直好好的。”
從救回來直到現在,除了剛開始重點觀察三天,後麵幾乎很平穩,高燒也沒有危及性命的時候,現在無緣無故身體機能下降到搶救的地步……
“這點我也很奇怪,你們給病人吃過什麼東西嗎,或者病人是不是有過什麼異常,但是你們沒有發現,並不知道的?”
殷越澤看向張媽。
張媽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太太這個樣子,什麼都吃不下,我也一直什麼都沒給她吃過。”
“主任,其實我覺得,病人目前的狀況並不是很好,之前就有莫名其妙反複發燒的案例,根本找不到源頭,現在又突然身體機能下降,可能是病人本身的原因,和其他人沒關係。”醫生後麵的護士走上前發表自己的意見,正是收過玉寧安錢的那一個。
醫生聽了,覺得有些道理,點點頭,對殷越澤道:“說的沒錯,也有可能是病人本身的體質原因,這個一切都說不準的,畢竟植物人也有突然停止呼吸的時候。”
殷越澤微微擰眉,沉聲道:“好,我知道了。”
走進病房,一切和離開時並沒有多大變化,床上的人卻已經經曆一次死亡鬥爭。
護士跟著他後腳進來換藥,殷越澤一直盯著床上的人,那護士拿著換下的半袋藥走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等一下,你手裏那一袋藥還沒掛完,為什麼這個時候換藥。”
中途換藥的情況不是沒有,殷越澤問一下也符合一個病人家屬的心理。
他認識這個護士,就是剛剛在醫生後麵發言的那個。
護士冷不丁被他叫住,腳步一頓,定了定心神才回頭,“病人剛經過搶救,先前的藥不適合她了,主任開了新的藥。”
殷越澤注意到她微閃的目光,眸色深沉。
“你手裏那一袋藥還需要嗎?”
護士擺擺手,“不需要了,除了個別幾種保留,後麵的藥全部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