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澤一愣,意味深長道:“還是夫人看的高深,是我太淺顯了。”
“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宋悠然問他。
殷越澤沉吟,“你猜。”
“因為霍成禹?”宋悠然想的不如殷越澤多,語氣也有幾分不確定。
殷越澤給了她一個聰明的眼神,“紀雙這對母女,自己招惹上了霍成禹,自然要承擔應該承擔的後果。”
宋悠然沉默不語。
殷越澤瞅她,“看樣子玉寧安是遇上麻煩了。”
宋悠然依舊沒說話。
殷越澤不認為她的沉默是想幫助玉寧安躲過這一劫,倒是擔心玉老爺子和玉老太太的成分大一些。
“要不,我讓人去隔壁告知一聲,不讓他們插手這件事?”
宋悠然搖搖頭,“爺爺奶奶沒有那麼狠的心,雖然對玉寧安已經夠冷漠了,但基本的報警還是會報的,我擔心的是,我爸最近經常出差,隻有爺爺奶奶在這裏,他們年紀大了,京城距離雲城可比渤裕市遠太多了,萬一霍成禹因為被阻撓惱羞成怒把不好的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就不好了。”
“說的也是,回頭我安排兩個人在這邊守著,隨時注意動靜。”
小家夥要睡著了,半睡不睡地眯著大眼睛,殷越澤輕輕碰了碰他的小鼻子,他立馬睜開眼,伸手去抓殷越澤的手指。
殷越澤不知第幾次在心中感歎,真是太小了。
小家夥皮膚嬌嬌嫩嫩的,他都不敢使勁,一使勁就會在他身上多留下一道紅印子,比他媽媽還要嬌貴,簡直顛覆了以往他對男生應該有的印象。
“我們休息吧。”宋悠然想煩了,幹脆不再費精神,爬上床躺在小家夥的另一邊。
殷越澤作勢要把小家夥抱走,宋悠然攔住他,“做什麼,我還要抱一會兒。”
“該睡覺了,把他放到自己床上。”殷越澤擰眉。
小家夥的小床就在臥室裏方便照顧,並不遠,但宋悠然就是不想送回去。
“今天讓他和我們一起吧,放在中間。”她道。
小家夥眼睛睜的大大的,神采非常。
殷越澤看他一眼,“不行。放他自己的床上。”
宋悠然抱著小家夥不鬆手,“不行,我就要抱著睡一回。”
除了小家夥剛出生的第一個月自己抱著他睡了一個月後,他就被可憐巴巴地挪到了小床上,雖然小床也是在臥室裏,但總和抱在自己懷裏不是一種感覺。
殷越澤說不過她,隻能無奈地看著她把小家夥放在兩人中間,蓋上薄毯睡覺。
誰知,小家夥卻是一直睡不著了,咿咿呀呀精神得很。
宋悠然也樂的逗他玩,隻有殷越澤,多了個小家夥在中間,抱不到一向嬌嬌軟軟的身軀了,頗有些不自在。
第二天,宋悠然收到消息,玉老爺子就玉寧安的事情,報警了。
警察上門問話,連帶宋悠然這邊也問了。
“殷太太,你好,現在方便嗎,有個案子需要您配合一個筆錄。”
宋悠然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人,側身讓人進來,吩咐張媽倒茶。
“殷太太,您和玉寧安玉小姐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爸的養女。”
“這次關於玉小姐和霍先生之間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剛聽說,之前不知道。”
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玉小姐在口供中說您指使人將紀女士打成重傷,導致紀女士被困,兩人無法逃走,是否屬實?”
“不屬實,據我所知,紀雙和霍成禹本來是準備結婚的,我不知道玉寧安和你們怎麼說的,紀雙重傷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她執意堅持這個想法,請提供證據。”
她頓了頓,“如果你們要關於紀雙和霍成禹的證據,我這裏也有照片和資料。”
宋悠然簡直搞不清楚玉寧安的腦回路是什麼樣的,她就說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警察找上自己問話,原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重點在這呢。
兩個警察又問了幾句,確定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收拾東西離開。
隔壁。
玉老太太又開始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