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是闌尾炎發作了。”
陳俊沒有特殊功能,沒在雞公頭身上動手腳,這居然家夥痛成這樣?聽說闌尾炎發作是比較痛苦的,甚至叫人無法忍受。
“不行了,痛,痛死我了,求你們讓我去醫院,我的闌尾炎嚴重了,啊,痛死我了。”雞公頭痛苦的神情不像是裝的,他兩眼緊閉,裂開嘴喊叫著。
魏強等人看陳俊的眼神由友好,佩服變成敬畏,崇拜,甚至懼怕。
崔永雄倒是平靜,軍哥認為牛逼的人就一定是牛逼的,何況陳俊憑空發現炸彈的時候崔永雄就知道,這世上恐怕沒什麼事是陳俊做不到的。
“你是願意說實話還是願意繼續痛下去,你自己選。”陳俊淡然說道。
雞公頭沒回應。
陳俊掏出手機看了看,道:”午飯時間到了,咱們是不是該去吃點什麼?”
吃過飯回來,陳俊繼續著運勢分流的工作,重複,重複,再重複。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六個小時......
八個小時......
“說......我願意說了,求你們......求你們放我......”
就算是一個鐵人在不吃不喝肚子劇痛了八個小時後也會變成泥人,雞公頭終於堅持不下去鬆口了。
“很好。”陳俊停止運勢分流後,黴氣團慢慢散開融入大自然中。
“能......能給一口水嗎?”雞公頭擦著頭身熱汗,張嘴哀求。
“給他水。”崔永雄道。
一口水下肚,雞公頭使勁甩甩頭,清醒了些。
“是......是我做的,因為我認為雄哥不幫我,反而幫一個外人出頭,我咽不下一口氣才會想報複。”
崔永雄隨手拿了一個空調遙控器甩在雞公頭臉上,拍著桌子怒火衝天:“你調戲別人在先,老子把你打了一頓還是輕的,早知道你ta媽是白眼狼,老子就該宰了你。”
“炸藥從哪來的?”陳俊問。
“是......是胡三霸手中買的。”
“胡三霸是誰?”
崔永雄轉頭向陳俊說明:“胡三霸是湖東一帶的藥(炸藥)販子,據說手底下有幾百名馬仔,常年奔走於省內各市,幾乎所有黑市炸藥都來源他。一年前警方得到線報把胡三霸的一處倉庫圍死清點,最後居然什麼也沒找到,沒有證據隻能將胡三霸無罪釋放。”
“黑市炸藥是危害社會的來源,必須要嚴打,很奇怪警方為什麼沒有把他拿下。”陳俊有點小吃驚,警察怎麼可能奈何不了一個罪犯?
崔永雄道:“陳兄弟,現在是法製社會,凡事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就抓人那不成土匪了?胡三霸也算個人物,壟斷湖東省炸藥黑市多年,什麼事沒有,這就是本事。”
“呃?他的炸藥差點炸死你,你反而會為他說話?”其實,陳俊對崔永雄有了大概了解,從他對軍哥的態度以及對待陳俊自己的態度中就能看出來,崔永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同時對待對手又手段凶狠。
“人家有本事,咱不服又能怎麼樣。”崔永雄難得說了句不嚴肅的話,差點把陳俊逗笑,這話中似乎影藏著某種酸性的火藥味。
“雄哥,警察來了。”這時候,魏強望著窗口下同時說道。
崔永雄是湖東市的名人,他的住所發生爆炸,可是大事,警察這個點趕來調查正常不過了。
“既然他已經承認,就把他交給警察處理,雄哥你看怎麼樣?”陳俊還是比較相信警察的,江光中,冷子華給他的印象都不錯。
“好吧。”崔永雄看著雞公頭:“別說老子不近人情,這是你自找的,在牢裏好好反省個一二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