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刻和銘悅跪了一天一夜,榕俊荊終於心軟了,但他還是不甘心,一邊是他蓄謀已久的大業,一邊是兒子的幸福,榕俊荊左右為難。
一位下人對榕俊荊耳語了幾句,榕俊荊聽了下人的話點點頭:“好吧,就這麼辦吧,你去把沐銘悅叫進來。”
下人走出房間對銘悅說:“水月公主,王爺要叫你進去。”
“好。”銘悅想站起來,可跪的太久腿已經麻木了。
景刻體貼的用內力幫銘悅恢複血液循環,景刻自己也站了起來,他想和銘悅一起去見榕俊荊,卻被下人攔住了。
下人擋在景刻麵前:“王爺說要單獨與水月公主談話,還請小王爺在外等候,莫要再惹王爺生氣了。”
景刻無奈,隻能擔憂的看著銘悅走進房間,銘悅向榕俊荊行禮:“悅兒參見王爺。”
榕俊荊拍拍手,一個丫鬟端著一杯酒走過來,榕俊荊語氣柔和了一些:“本王不是有意為難你,隻是你影響了本王的計劃,現在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放棄刻兒,你自己把那杯毒酒喝了,不過你放心,你死後本王會讓刻兒忘記你,無憂無慮的過一生。二,你出去帶刻兒走,但是本王會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並收回他身上所有的金銀細軟,他會從人人敬仰的小王爺變成一無所有的平民百姓。”
榕俊荊緩了口氣接著說:“刻兒從小不會做家務沒幹過累活,如果沒有了小王爺的身份定會生活艱難。你選擇吧,是讓他忘記你過著衣食無憂快快樂樂的生活,還是跟你一起顛沛流離過著吃苦受累的生活?又或者讓他放棄男人的尊嚴,去沐王府做上門女婿?”
銘悅淡然一笑,她向毒酒走去:“能在死前知道景刻哥哥心裏有我,此生足矣,還請王爺記住自己的話,待我死後,讓景刻哥哥無憂無慮的度過餘生。”
銘悅拿起毒酒一飲而盡,榕俊荊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世間竟有如此癡情的女子,榕俊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刻兒,你進來吧。”榕俊荊衝著門口喊道。
景刻快速走進來,他看見銘悅手裏拿著空酒杯,景刻抓著銘悅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不是說好了一起麵對困難的嗎?你怎麼一個人做了決定?”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奉陪。”景刻拿起匕首準備自殺。
“她喝的不是毒酒。”榕俊荊的話讓景刻停止了動作,榕俊荊轉過身來看著他們“本王隻是想試探她一下,結果,本王很滿意,本王不再阻攔你們了。”
聽了榕俊荊的話,景刻和銘悅一起跪下感謝他,景刻心情激動:“孩兒謝父王成全,我和悅兒以後一定好好孝敬父王。”
銘悅也感謝榕俊荊:“謝王爺成全。”
榕俊荊滿意的點點頭:“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就盡快吧婚事辦了吧,好早日為我武成王府開枝散葉,你們退下吧,本王累了。”
“是!”景刻和銘悅出去了。
景刻開心的牽著銘悅的手:“跪了那麼久,你一定累壞了,我送你回沐王府,你好好睡一覺,等著做我的新娘吧。”
銘悅還是有點擔憂:“可是,我父王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我還是等和我父王說完之後再休息吧。”
景刻寵溺的揉揉銘悅的頭發:“你父王向來善解人意,我自己去說就好了,你乖乖去睡覺,你放心,你注定是我的新娘,誰都無法改變。”
景刻和銘悅走後,榕俊荊坐在椅子上回想著下人對他的耳語“沐銘悅雖然是庶出,但畢竟是沐睿德的女兒,娶了她至少可以得到沐王府的支持,至於靈玉匙還不著急索取,畢竟誰都不知道瓊樂之門在哪?而且那瓊樂之門裏有可能機關重重,王爺何不等其他人探好了路,再坐收漁翁之利?”
榕俊荊想著:沐睿德,榕俊棘,咱們走著瞧,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景刻送銘悅回到沐王府,銘心看見銘悅回來了關心的問:“悅兒,你去哪了?可有遇到什麼危險?有沒有受傷?”
銘悅甜蜜的笑著:“姐姐莫要擔心,悅兒很好。”
景刻玩笑道:“我降低了,從心兒的哥哥變成了心兒的妹夫,我明明比心兒大,以後卻要管心兒叫姐姐。”
銘心為他們感到高興:“太好了,又一對有情人成了眷屬,你們兩個誰請客?我們出去好好慶祝一下。”
景刻回答:“請客是自然的,但得改天,悅兒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今天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銘心單純的問了一句:“一天一夜?你們幹嘛了?”
“我回房休息去了。”銘悅臉紅了,她看向景刻“景刻哥哥,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景刻目送著銘悅,等到銘悅進了房間才對銘心說:“你自己猜吧,我得去找沐叔叔談話了,有時間再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