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別讓我問第三遍!”
“嗚嗚,我……我叫元以晴,目的是……是用照片坑你一筆錢。”元以晴整張小臉都漲紅了,毫不懷疑男人會掐死自己,所以她乖乖坦白從寬。
她之所藥倒靳以宸並且拍下照片就是為了坑一筆錢,可是她明明下的是安眠藥,隻是打算演一場戲,誰知道怎麼地變成了那種藥!想到男人昨天的勇猛恐怖,她打心裏狠狠打了個冷戰。
靳以宸眯起眼睛,毫不掩飾其中的嘲諷不屑:“為了錢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事實上,當手中女人說出那句話時,即便他心裏已經有準備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失望,看起來這麼清純的模樣,沒想到一切都是裝的。
元以晴明白對方對自己的鄙夷,她臉蛋更因為男人掐住脖子的力道漸漸變紫,但還是艱難地控訴:“你又不缺錢你怎麼知道缺錢的感受,放開我!”
靳以宸鬆開了手,元以晴一下子掉落在床上,本就被折騰一整晚快要散架的身子這下子更是悲催,她趴在床上哎哎慘叫著。
靳以宸沒有理會她,而是轉身拿出元以晴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機,打開看了看果然有好幾張照片,他隨手全刪掉了然後將手機丟還給她。
“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元以晴驚呼出聲,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很好,看到你這樣我就知道沒有備份。”
“……”元以晴很想掐死自己。
靳以宸沒再看她,起身走向浴室,身上黏膩的感覺讓他抓狂。
元以晴看著男人完美的裸背眼睛一亮,趕緊舉起手機想要拍照,誰知道手機閃了兩下竟然黑屏了……
“下次做這種事情記得事先充滿電。”靳以宸冷冷嘲諷一句,隨手關上浴室門。
元以晴捧著罷工的手機欲哭無淚,趕緊翻身找充電線,可是把隨身包包都倒了過來了還是沒看見,她明明記得她帶了的啊!
“你在找這個吧。”
從浴室裏麵丟出一根充電線來,元以晴不顧酸痛的身子和受傷的小心靈掙紮著撿了過來,但是拿起來一看……
“王八蛋!”竟然隻有一根線沒有插頭!
“給你吊死自己用的。”靳以宸的聲音因為溫水的衝刷帶上幾分慵懶性感。
元以晴舉起那根充電線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這一次真的虧大了,不僅沒坑到錢,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搭了進去,就連黑森林蛋糕也被人吃了一半。
靳以宸打開浴室門,看到的就是元以晴抱著沒插頭的充電線和黑屏的手機哭喪著臉赤身裸體坐在地板上的畫麵。他目光一閃,緊抿起薄唇。
這女人眼裏隻有錢,自己的身體都懶得管。
巧妙地掩去不悅,她慈愛一笑:“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嗎?怎麼,什麼時候給人家正名分啊?”
元以晴聽到男人出來的聲音,但是生無可戀的她根本不想理會,直到一張鈔票輕飄飄飄落在她眼前。她機械的伸出手接住,待看清是支票的時候一躍而起,驚喜抬眼的時候男人已經離開了房間。
一百萬,不多不少。
他怎麼知道我要的是一百萬?元以晴抱著支票在房間裏麵開心地轉圈圈,直到轉得頭暈了才想起來她手機屏保上用的就是一百萬支票的圖片。
邊哼歌邊將衣服穿戴好,元以晴正準備回家的時候,服務員突然送來了一片黑森林蛋糕,蛋糕旁邊放著一張紙條。
“一筆勾銷,從此陌路”
靳以宸雖然冷漠,這一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也是元以晴自己,但是床上一抹嫣紅還是讓他有負罪感,所以他給了她想要的一切。
下了電梯,靳以宸卻撞見了並不怎麼想見的人。
高高挽起的秀發,雪白的套裝,手上拿著的包頂得上普通人十來年的積蓄,迎麵走過來的人正是靳以宸的繼母淩蔓。
“以宸,你總算下來了。”
靳以宸目光一閃,總算?
“別裝了,昨晚我都看見了,你跟那姑娘進了房間可是現在才出來的。”淩蔓右手輕掩嘴角,目光促狹。
靳以宸神色不變:“淩阿姨也很有興致,從昨天等我到現在。”
原本他以為這件事就是元以晴那女人在搞鬼,現在看來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聽到他叫淩阿姨,淩蔓眼中閃過一抹不悅,她嫁進靳家二十多年,靳以宸一直這麼叫她,她經常覺得靳以宸這麼叫她的口吻和叫靳家幫做飯的張阿姨一個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