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滿屋子的煙味,還有一屋子的空酒瓶,徐明遠苦笑著,繼續喝著手上的酒,這一夜總有過得不快樂的人。
兩人摟著睡了一晚,反而不那麼尷尬了,反正在靳家的時候這也是常事,隻是心境不一樣了而已。
元以晴起來隨便收拾了一下,又伺候著靳以宸刷牙洗臉,兩個看護在旁邊看著覺得已經無用武之地了,被元以晴搶了自己的飯碗,隻是敢怒不敢言。
靳以宸看著,悠閑的繼續自己享受,倒是朱助理明白,讓兩個小看護自己回去了。
先是喂了靳以宸吃了早餐,再是水果,一切的元以晴都不曾假手他人,靳以宸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是個廢人,連飯都不能自己吃了。
照顧好靳以宸,元以晴才自己開始吃,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全吃掉了,靳以宸是習慣了,可是真正見到的朱助理還是覺得好驚訝。
“靳總,外麵已經有一堆人在等著見您了,您看是見還是不見。”一切妥當以後,朱助理才來說正事。
沒錯是正事,但是現在最大的正事就自己家老板的身體,所以其他事都擺到後麵。
一大早,元念蕾的父親拖著病體已經在病床外等著了,還有那些不知道從哪聽說到蛛絲馬跡的人,當然,也少不了蔚凝靜。
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會放過表現自己的機會呢。一早就已經提著湯來了,在外麵等著了,隻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攔住的。
想想真是辛苦得很,除了要給他擋不懷好意之人,就連這種懷著滿腔熱情而來的人也得擋著,還得罪大小姐。
朱助理有時候覺得自己真可憐。
“不見,不見,怎麼那麼多事,先養好身體再說。”元以晴聽著,還沒等靳以宸回答,用力的放下手上的東西,發出啪的一聲,還真嚇著了朱助理,搶在靳以宸前麵沒好氣的回答,臨了還瞪了朱助理一眼。
被吼懵的朱助理很無奈,很無辜的看看元以晴,又看看靳以宸,隻是元以晴還是黑著臉,靳以宸在嘴角輕笑,看起來很開心。
靳以宸這個助理在公司的地位雖不能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也是備受公司員工尊重,就連公司高層元老也要禮讓三分。
如今明明隻是在做正事,卻被這個什麼都不懂小女人一通亂吼。朱助理真是覺得委屈極了。
隻是也隻能摸摸鼻子慢慢推出去,誰叫那個是老板的女人,老板娘呢,隻能忍氣吞聲了。
有了第一次的拒絕,朱助理已無法拒絕第二次,靳以宸也應允了可以讓蔚凝靜進來。
不管如何,還不想和蔚家有什麼太大的矛盾,除掉生意上的合作關係,以爺爺重情義的性子,絕不願意看到兩家有什麼矛盾。
從表麵來看,蔚凝靜也是好意,再三拒絕總是有點說不過去,隻是顧及到元以晴的感受,才拒絕的。
在靳以宸答應時,元以晴確實也停頓了一下,可以看得出來,她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
“以宸,你怎麼樣了?你看我帶了親手煲的湯。你怎麼會受傷了呢?傷得重不重?”
朱助理一出去,蔚凝靜就進來,還未進門就聽到了她的聲音,揚揚了手中的湯盒,踩著高跟鞋,裙子清新優雅,快步走到床邊,中途還順手把湯盒遞給元以晴,活像元以晴是保姆一樣。
坐到床邊,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問著手還往靳以宸身上伸,想看靳以宸的傷痕。
元以晴默默的接過湯盒,看著蔚凝靜理所當然的坐在那裏,就像自己才是這間屋子裏的女主人一般,心裏感覺慌慌的,轉身想要走出去,給兩人留下空間。
雖然預先也是想過這樣的場麵,元以晴還是覺得自己看著還是有些心痛,到了這一刻也終於明白為何當初在見到兩人單獨在那個房間時會難過的放逐了自己一晚上。
自己雖然在那個特殊的時候表白了,名義上也算是妻子,可是靳以宸並沒有給過任何明確的回複。
也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到蔚凝靜時靳以宸眼中複雜的感情和波動,他應該也是喜歡蔚凝靜的吧。
在這個城市,也隻有蔚凝靜才與他般配,這個協議的算什麼呢,而且還差點害得他喪了性命。
元以晴想著,要是在之前或許自己會毫不顧忌的想方設法的頂回去,哪裏能容許別人隨便欺負自己。
現在卻覺得太理虧,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隻想他平安就好,蔚凝靜也才能更多的幫助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