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元以晴並沒有喝醉,她雖然頭疼欲裂,可是思想卻異常清晰。
酒精可以麻醉心髒,卻不能讓大腦停止運轉。
靳以宸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
“蘇珊姐,你說他還會回來嗎?”元以晴背靠著沙發,頹廢的坐在地上。
她黯淡的目光中,寫滿了哀傷!
原來假裝糊塗,也不能減少心痛。
“你不是說過,隻要相信,就會有奇跡嗎?”蘇珊坐在沙發上,雲淡風輕的說:“以晴,人的生與死,跟愛沒有任何關係,他活著,或是死了,都在你的心裏,不是嗎?”
“把夢當成現實來過,把現實當成夢境來活,這也是一種活法,不管怎麼說,你要好好的活著,知道嗎?”
看元以晴的樣子,蘇珊真的很擔心,這女人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沒有辦法不去想他,你知道嗎?這裏很痛,每呼吸一次,就會痛一次。”元以晴捂著心髒的位置,抽泣道:“我也想堅強的麵對這一切,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隻要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靳以宸了,她的心口處就會猛烈的抽痛。
元以晴試過很多種方法,可沒有一個有用的。
“累了,就睡會吧,有我陪著你,不要怕。”蘇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暗示元以晴靠過來。
元以晴腦袋一歪,靠在了蘇珊的大腿上。
她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幹!
元以晴合上了紅腫的雙眼,唉聲道:“如果可以這樣一直睡下去,該多好,心就不會痛了。”
蘇珊說的對,不管靳以宸是死是活,他都一直在她的心裏,從未離開過。
隻有愛不變,就夠了!
……
第二天中午,元以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背上紮了針。
長長的輸液皮條掛在床頭,耳邊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
“你醒啦!”蘇珊站在床邊,正在調輸液器:“昨天晚上,你高燒三十九度,我實在擔心,就去醫院拿了藥回來,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擔心的問。
元以晴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沒事!
“有一件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徐明遠醒了,他說想見你一麵。”蘇珊淡淡的說。
聽到徐明遠的名字,元以晴黯淡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驚訝。
“明遠哥醒了?”元以晴不敢相信的問。
蘇珊點頭:“嗯,他一醒來,就說要見你,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帶我去醫院!”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元以晴坐起身,隻見她看著蘇珊,麵色沉重的說:“快點,帶我去醫院。”
她的心裏,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徐明遠受傷的事情,究竟是誰幹的?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跟陰謀脫不了關係。
……
病房裏。
徐明遠躺在病床上,他的身體還不能動彈,隻是看到元以晴,便激動的張口道:“是靳子修幹的!”
“你說什麼?”元以晴皺眉問。
她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
這一切都是靳子修幹的?
“我查到了靳子修犯案的證據,所以他才會殺人滅口的。”徐明遠喘息道。
他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說起話來,非常的虛弱。
“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害我?”元以晴失控的問。
靳子修三番兩次的暗示,都被她拒絕了,難道是因為嫉妒,所以才狠下殺手的嗎?
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情,元以晴的大腦亂成了一團,她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的思考了。
“他想害的人,不是你,是靳以宸!”
元以晴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他想害的人,是靳以宸?這怎麼可能,他們是兄弟阿!”
她的心跳,一下子亂了節奏。
難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靳子修幹的?
買凶殺人……一想到這四個字,元以晴就覺得渾身發麻。
“靳子修在靳家其實沒有什麼權利,也不被看重,他害靳以宸的原因,大概是為了家產吧。”徐明遠分析。
隻要靳以宸死了,偌大的家產,自然而然就是靳子修的。
仔細想想,他的確有嫌疑!
“原來是他。”元以晴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她要替靳以宸報仇,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堅強的麵對。
絕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以晴,你一定要小心,我怕他會對你不利。”徐明遠擔心的說。
一想到靳子修的心狠毒辣,他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