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凝靜想了想,故作嚴肅的說:“爺爺,元以晴肚子裏懷的孩子,是齊飛的種,她勾結外人,企圖嫁進靳家,不知道有什麼陰謀詭計?”
她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嚴重!
“你有什麼證據嗎?”靳振國黑著一張臉。
這不僅關係到靳家的顏麵,還關係著靳家的長孫,他當然得謹慎點。
靳振國抱孫心切,他不願意相信這些流言蜚語。
“沒有證據,我怎麼敢亂說呢!”蔚凝靜拿起手機,她翻出照片,遞給靳振國看:“爺爺,你看,我沒有撒謊。”
看到元以晴跟齊飛的床照,靳振國氣急敗壞的說:“這種女人,不配嫁進我們靳家。”
“爺爺,你別生氣,為這種人氣壞了身體,不值得!”蔚凝靜虛偽的說:“我相信,以宸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備車,我要去一趟公司。”靳振國杵著拐杖,往外麵走去。
蔚凝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這一次,元以晴還能化險為夷嗎?
……
手術室門口,亂成了一團。
陳珈瑤像是發了瘋一樣,衝著院長發脾氣:“我告訴你,如果我齊飛哥出了什麼意外,我要你下去陪葬。”
將近五個小時的手術時間,磨光了所有人的耐性。
“大小姐,病人失血過多,恐怕……”
聽到恐怕兩個字,元以晴險些窒息了。
如果齊飛死了,這麼大的人情債,她怎麼還?
“失血過多?”陳珈瑤打斷了院長的話:“失血過多就去輸血阿,你在這裏跟我說這些廢話做什麼?是不是不想幹了?”
她心裏明白,失血過多是什麼意思,隻是不願意接受現實而已。
“大小姐,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希望你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院長弱弱的提醒道。
聽到‘最壞’兩個字,陳珈瑤徹底火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隻要他活著,聽懂了嗎?”
像是悲傷過度一樣,她慢慢的平靜了!
陳珈瑤明白了,她再怎麼爭吵,都是無濟於事的。
比如元以晴,她靜靜的坐在長椅上,一語不發的沉默著。
“你說,我齊飛哥會死嗎?”陳珈瑤的後背,靠在牆壁上,她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
元以晴抬起頭,眼中寫滿了恐懼,她能感覺的到,陳珈瑤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團火焰。
這火焰一旦爆發,就有把人焚燒殆盡的魔力。
見元以晴不說話,陳珈瑤逼問道:“我問你,他是怎麼受傷的?”
她失控的揪住了元以晴的衣服,強行將元以晴拉了起來。
感覺到一股力量,元以晴被人推至牆角邊,她驚魂未定的說:“齊飛他…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她說了實話。
元以晴不想連累父親,所以她才說了慌。
“你也知道他是為了你才受傷的?”陳珈瑤惱火:“你這個不詳的女人,害靳以宸還不夠,還要來害我齊飛哥,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麵對質問,元以晴沒什麼好反駁的。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元以晴抽泣。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也不願意連累齊飛。
現在想想,齊飛真的好無辜。
“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如果齊飛死了,我一定讓你下去陪葬。”陳珈瑤警告道。
齊飛喜歡元以晴,活著不能如願,死了她一定幫他完成這個願望。
“我死了不要緊,現在最主要的是齊飛,你……”
“要你多管閑事!”
話語未落,元以晴的臉上,就挨了一記巴掌。
陳珈瑤瞪著元以晴,她恨不得用眼神殺了她。
“我真的好恨你,是你的出現,摧毀了我的幸福,那天爬山的時候,我真的不想推你,可是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為了對付你,我變成了一個惡魔,我覺得自己好可恥!”陳珈瑤痛苦的哭了。
她不要尊嚴,卑微的愛著一個人,難道還不夠嗎?
元以晴低頭不語,她的出現,真的給陳珈瑤帶來了這麼多的痛苦嗎?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哭了一陣,陳珈瑤突然問。
她一手掐住元以晴的脖子:“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害死了我齊飛哥,我也不讓你好過。”
元以晴皺眉,她的臉色變了。
沒有反抗的念頭,對元以晴來說,她所承受的痛苦,都是在還債。
死,有的時候,是一種解脫!
“住手。”一道黑影拉開了陳珈瑤。
護在元以晴身前,靳以宸冷聲問:“你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