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執意要用這種態度來處理問題,那麼很抱歉,我隻能公事公辦了!”靳以宸故作冷漠:“怎麼我感覺,我的左腿好像有點疼呢?你說會不會是骨折了?”
“萬一要是骨折了,得住院休養三個月,這樣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呢!”
他故意恐嚇元以晴。
靳以宸這麼做,隻是為了找個理由賴著元以晴,他才不管她是不是失憶了。
倘若元以晴真的失憶了,那他就讓這個女人再重新愛上自己。
這一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再放手了。
在靳以宸不遺餘力的恐嚇下,元以晴妥協了:“大哥,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個時候,元以晴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看在錢的麵子上,她不能衝動,要冷靜!
靳以宸想了想,隻見他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裏:“我看你也沒什麼錢,不如這樣吧,你把我的傷養好,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他說的辦法,好像也不是不行?
隻要不花錢,做什麼元以晴都願意!
“你說的,別到時候反悔。”元以晴上車,拿出紙和筆,一臉嫌棄的說:“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沒問題!”靳以宸爽快的答應了。
像他這種內傷,沒有十年八年,是養不好的!
字據簽好後,元以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
“把安全帶係上,我現在要去送貨了。”啟動車子前,元以晴好心的提醒道。
靳以宸靠在椅背上,無所謂的說:“不用了,就你這車的速度,還不至於出人命。”
外麵的電瓶車,都比元以晴這車跑得快。
“你還是係上吧,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又得怪我。”元以晴側身,拉過安全帶,替靳以宸係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拉近了,他們怔怔的看著彼此,像是在用眼神傳遞什麼訊息。
元以晴愣住了,她的臉上蘊開一抹紅。
這味道,這氣息,好像很熟悉?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靳以宸忍不住的問。
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元以晴理了理思緒,開口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不管有沒有這似曾相識的感覺,他都不討厭這個男人!
不僅不討厭,好像還有一點點好感?
“靳以宸。”
這三個字,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刻進了元以晴的心裏。
她記得全世界,唯獨把他忘了,是因為全世界都沒有他重要嗎?
……
晚上。
可可一進家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靳以宸,她興奮的跑了過去:“爸爸!”
靳以宸的心,都被這一聲爸爸,叫的酥了。
齊飛說過,元以晴失蹤的時候,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算算時間,這個小女孩很有可能是他們的孩子?
想到這裏,靳以宸滿心歡喜的抱起了可可:“寶貝,你剛才喊我什麼?”
他的嘴角,掛著無法抑製的笑容。
等了四年,這一天終於來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爸爸啊!”可可歪著小腦袋,一臉天真的說:“早上媽媽答應過我,說要給我撿個爸爸回來,我就知道她沒有騙我。”
可可嘟起嘴唇,開心的親了一口靳以宸。
“你媽媽經常給你撿爸爸嗎?”靳以宸吃味的問。
那天在遊樂園裏,有一個男人陪在元以晴身邊,想想他就生氣。
他很小氣,好嗎?
“不是,媽媽就撿了你這一個爸爸。”可可認真的說。
對她而言,爸爸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爸爸了。
聽了可可的話,靳以宸滿意的笑了。
兩人說話間,元以晴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可可,洗手吃飯了。”
“不要,我要跟爸爸一起洗!”
一聽到爸爸兩個字,元以晴的腦袋快要爆炸了,她急忙走出廚房,解釋道:“可可,他不是你爸爸。”
把可可從靳以宸的懷裏奪了回來。
“那爸爸在哪裏?”小不點問。
元以晴能感覺的到,女兒的小眼睛裏,寫滿了失望。
她不想騙人,可是……
“可可,你爸爸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元以晴編織了一個謊言。
如果她知道可可的爸爸是誰,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為了不讓可可受傷害,她隻能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她。
知道元以晴在說謊,靳以宸無情的戳穿了:“以晴,你為什麼要騙小孩子呢?”
元以晴瞪了一眼靳以宸,暗示他不要亂說話。
她怎麼感覺,這家夥來者不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