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淩晟剛想要反駁許文霖,卻見得花得喜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花得喜向來為人穩重,此刻忽然對自己使眼色,想必是發現了什麼,這樣想著,淩晟雖然心中煩悶,卻也隻得悶聲坐了下來,冷眼看著堂下的一眾臣子。
“右相,你說吧!”淩晟冷聲說道,眸子裏卻根本全是不屑。
“是,微臣遵命。”許文霖聞言,顯得甚為得意,連忙站了起來,朗聲說道:“皇上,今日我火麟雖然地大物博,兵裏強盛,但卻是不得不承認,我火麟已經沒有了昔日的輝煌,而冰凜這些年來兵力不斷擴大,雖然從未侵占他國,但是卻如同是一匹恐怖的餓狼一般讓人覺得恐懼,若是冰凜哪一日忽然同我火麟交戰,我火麟勢必會元氣大傷,到時候,隻怕是我火麟有再地大物博,也無法挽回損失。”
見得許文霖一臉憂鬱 的模樣,淩晟不由冷笑一聲:“怎麼?右相,你以為我火麟會輸給冰凜?”
“微臣自然不是這個意思。”聽得淩晟的話,許文霖連忙解釋道:“隻是微臣以為冰凜的實力不可小覷,我火麟應該要好生防備才是。”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淩晟冷哼一聲:“寡人自然知道該怎麼防範冰凜,不用右相操心。”
“皇上,話不可以這樣說。”聽得淩晟的話,許文霖不由的長歎一口氣道:“皇上,今日冰凜皇帝已然對我火麟做出承諾,既然有可以不動幹戈便可化為玉帛之事,皇上為何要拒絕?”
“許文霖!”淩晟一聲暴怒,終是狠狠的看著許文霖,咬牙道:“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寡人!”
“微臣不敢。微臣怎麼敢逼迫皇上。”淩晟的反應似乎早就在許文霖的預料之中,許文霖萬分謙卑的朝著淩晟緩緩跪下,一臉誠懇道:“皇上,微臣不過是為了國家社稷著想,還望皇上三思!”
“國家社稷?好一個國家社稷!”聽得許文霖的話,淩晟不由的朗聲大笑道:“右相,你口口聲聲國家社稷,你又為我火麟的社稷付出多少?”
此刻的淩晟已然發怒,這些個大臣口口聲聲國家社稷,但真正為國家社稷又付出了多少呢?不過是從國家社稷裏拿到他們想要的利益罷了,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和他淩晟談國家社稷,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微臣自知自己為我火麟付出甚微,所以,才想要從此刻開始,竭力為我火麟之社稷做出一些事情來。”許文霖一臉謙卑的回應淩晟。
“你所言的你要為我火麟做的社稷便是將沐汐羽送給冰凜,將我火麟的命運交給一個女子?”
淩晟聽得許文霖的話不由的冷笑道:“右相,你的借口未免也太偉大了些?”
“微臣不敢,微臣所言,的確句句為了我火麟著想,還望皇上明察。”聽得淩晟的話,許文霖不由的再次叩頭。
“罷了,寡人不願意和你在這問題上糾纏,若是沒有其他的話,今日就此退朝。”淩晟冷聲吩咐道。
卻不曾想,堂下的眾位大臣竟然是齊齊跪下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淩晟見得眾位大臣紛紛跪下,滿臉祈求模樣,不禁有些狐疑。
“萬望皇上三思。”許文霖高聲呼喊道。
“萬望皇上三思。”眾位大臣跟著附和道。
“隻要榮華娘娘去往冰凜,我火麟永得安生豈不更好?還望皇上成全。”許文霖又是高聲呼喊道。
“萬望皇上成全。”眾位大臣依舊是附和道。
“你們當真是全部要逼迫寡人麼?”見得自己的一眾臣子這樣逼迫自己,淩晟很是怒不可遏,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臣等不敢,臣等隻是萬望皇上三思。”眾位大臣又是齊齊回應。
淩晟見得此番模樣,終究是忍無可忍,奪門而出,留下一眾死死跪在地上央求自己的臣子。
“皇上……”身後隱隱傳來臣子們的呼喊,但淩晟卻隻裝作自己全然聽不見,這群臣子除了逼迫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皇上……”花得喜終於是氣喘籲籲的跟上了淩晟,見得淩晟滿臉的憤怒模樣,花得喜不禁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的心情不好或許是該去找榮華娘娘吧?”
“找她做什麼?”淩晟一聲暴怒,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淩晟隻覺得自己已然有些對不起沐汐羽,此刻自然是不願意去鳶尾看望沐汐羽。
“寡人好久沒有去過憶柳的寢宮了,今日就去她的寢宮吧!”淩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想到了那個靈慧的女子,在這種時候,想必是隻有他可以讓自己的心有些許安靜吧?
終於來到憶柳的寢宮,淩晟大踏步的走進內室,卻發覺憶柳背對著自己在一針一針的繡著什麼,小心翼翼的走近憶柳, 淩晟的目光落在憶柳的刺繡之上,原來憶柳在繡一副景秀河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