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劉馥內心又是一陣後怕,要是今天孫堅不在場,怕是現在自己已經涼透了。
孫堅到現在心裏同樣也是後怕,要是自己剛才未能及時察覺異常,怕是現在卓歡已經行刺成功。
而且根據聽到呼救趕來護衛們的反應來看,要是卓歡陣的行刺成功,孫堅怕是得成為替罪羊。
隻要卓歡成功的刺殺掉劉馥,然後再呼喊侍衛進來,然後再誣陷孫堅暴起殺掉刺史大人。
一個是侍奉劉馥多年的貼身護衛,一個是不知道是誰的訪客,護衛們會相信誰的說法?
答案顯而易見,因此孫堅才會感到後怕。
“你們都下去吧!”劉馥揮了揮手,讓侍衛們都下去,隻留下孫堅。
劉馥這是要和孫堅商談一些機密的事情。
等到侍衛們都退下,劉馥再度拱手向孫堅行禮:“賢侄今日救命之恩,我斷不會相忘!”
孫堅注意到劉馥對自己的稱呼已經成為了“賢侄”,這是要比稱呼自己的字“文台”更加親近的稱呼。
“算起來我還要比你父打上幾歲,向來稱呼文台為賢侄倒也合情合理!”劉馥稍後解釋道。
“自然合理,今日都是分內之事,刺史大人不必客氣!”孫堅趕忙說道。
“今日之事,希望賢侄回去之後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更不要大肆宣揚!”劉馥說道。
“今日之事斷不會外傳!”孫堅信誓旦旦的說道。
劉馥今日遇刺,雖然刺客並未成功,但是傳揚出去一是會影響劉馥的威望,堂堂一州之刺史,整個州最大的政務軍政長官,竟然被自己的貼身侍衛刺殺,傳出去還不得淪為別人的笑談。
除此之外,刺史遇刺的事情也會動搖其他官員的軍心,許詔甚至都能派刺客刺殺刺史大人,且差點成功,這事情要是傳到其他官吏郡守縣令的耳邊,怕是會驚駭萬分。
刺史大人都能刺殺,更別說那些郡守和縣令了,這會嚴重的動搖軍心。
本來許詔一夜之間攻陷大半吳郡的事情已經搞得整個揚州的官吏和百姓人心惶惶了,再加上這件事,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就是劉馥不強調,孫堅也不會輕易外傳的,孫堅不會想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茶內可是有毒?”劉馥問道。
“茶內的確有毒,剛才我輕輕的抿了一口,察覺到味道有些異樣,因此出言示警,剛才我也是剛才才察覺茶內有毒.........”孫堅一五一十道來。
“唉,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沒想到我這貼身跟隨四年的侍衛竟然是許詔的刺客,唉!”劉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暗衛!”許詔緩緩的突出兩個字。
“許詔豢養暗衛,這暗衛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刺客探子,專職滲透刺殺,刺探情報!”孫堅繼續說道。
“暗衛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沒想到暗衛已經將手伸到了我這州府,真是沒有想到!”劉馥緩緩的說道。
暗衛的事情,劉馥自然也是聽說
過的,不過也僅僅是聽說過。
許詔的暗衛活動範圍隻在會稽郡,而且行事狠辣,鮮有傳聞流出,在會稽郡內更是有這見過暗衛的人都死了之類的民間傳言......................
“我認為許詔一夜之間攻下吳郡大半,跟這暗衛脫不了幹係,有了暗衛在城內策應,裏應外合攻破城門,不是什麼難事!”孫堅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劉馥再度陷入沉思,“四年前,我的車架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即將凍死的少年,一時心軟將其收入府中,見他伶俐,於是培養,後來成了我的貼身侍衛,衣食住行都由他負責........”
“沒想到他竟然是許詔派來的暗衛,四年前啊,難道四年前許詔就料到了會有今天!”
劉馥像是陷入了回憶。
“許詔不臣之心怕是早就有,謀反之事怕也不是倉促進行,許詔的狼子野心蟄早就伏多年......”孫堅緩緩說道。
劉馥也明白了孫堅的意思,這許詔準備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子,絕對不是好對付的。
“許詔絕非易於之輩,我們應以固守等待朝廷援軍為主要戰略!”劉馥緩了一會說道。
孫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孫堅也從劉馥剛才的一番話中聽出了點什麼,四年前許詔就已經在劉馥的身邊安插暗衛,四年後,怕是每個郡府每個縣府都有許詔安插的暗衛,想到這孫堅也不禁感到後怕。
“賢侄,你對許詔的暗衛了解多少?”劉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