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宇醒來了,在一棵桑梓樹下,而他身邊,一個非常俊美的男人守在身旁,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好像,他也忘了自己是誰。
那個男人為什麼一直對著他笑,軒轅宇坐起身子,也對著那人露出一個非常友好的笑。“你是誰?”
“我叫淩訶。”淩訶也就是軒轅淩,而他也用回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叫什麼?”
“你叫宇朗,是我的伴侶,我們一直生活在這座山上,而我們修煉的根源是:我們要成仙!”淩訶看著宇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而宇朗也不懷疑他說的話:“既然是這樣,那你能不能永遠也不能背叛我?”
狼就是這樣,永遠隻愛一個人。也希望他愛的那個人永遠也隻愛他。
“好,說好了,永遠不能背叛。”淩訶伸出小指勾起宇朗的小指,像小孩一樣拉勾勾。
桑已躲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桑梓樹下那兩個穿著白衣風華絕代的少年,眼淚呼之欲出。
再見麵,軒轅宇不再是軒轅宇,不再是那個非常自私自利的軒轅宇,不再是那個無情無義後宮三千的軒轅宇。而是一個不認識他的軒轅宇,一個微笑如陽光一般的軒轅宇,一個沒穿龍袍的軒轅宇,一個會和淩訶一輩子不背叛的軒轅宇。
再見了,軒轅宇。
一個暖和的懷抱包圍住了他,這個溫度他很熟悉,是白羽。“怎麼了?”
白羽輕嗅著他的發香,非常地安心!
桑已逃離開白羽的懷抱,看了一眼遠處正在談笑的兩人,淡淡的說道:“別鬧。”
“桑已,我知道你喜歡軒轅宇,但是軒轅淩比你更愛他,你不會明白……”白羽扶額,看了一眼桑已,卻又不忍心說出更殘忍的話來。
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他隻知道軒轅宇死了,卻又被軒轅淩救活了,至於是怎麼救的,他都不明白。“白羽,我累了,比被你救了的時候還累……”
知道他想開了,白羽再次將人拉進懷裏,細聲細語的勸告:“軒轅宇已經死了,現在人間再沒有不可一世的軒轅宇,而落華山有的是修仙人宇朗!”
桑已輕輕地靠在白羽的懷裏,最終輕輕地點頭。想開了就好!
“告訴你一個秘密,桑已。淩訶與宇朗這兩個人這已經是第二世情緣了,想起他們的上一世,我再狠心都不忍將他們分開。”
上輩子的虧欠,這一世終於又還回來了。如果真的是有緣相愛,那三世又怎麼夠?若是就這樣一直虧欠下去,長長久久,倒也不錯。
雖然不明白白羽在說什麼,但是就這樣吧!也挺好的。
而在煙柳河旁的桃之最近可不太安生。
且不說沈燁三番四次地想將她帶回家,而另一個騰空出現的閆燁也是夠讓她糟心的了。
“阿璃,你是不是因為把沈燁認作是我才嫁給他的?”閆燁坐在小竹屋裏,開始描述起了他和蘇青衣小時候的事情。
說來說去,其實桃之也明白了。也就是閆燁與蘇璃本是一對相依為命的青梅竹馬,閆燁小時候去賣藝賺錢,而蘇璃小時候靠賣花賺錢,也就是竹屋外麵的那幾棵樹。
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閆燁離開煙柳河,寒窗苦讀十餘載,一朝鯉魚躍龍門。考上了狀元,本想回來娶蘇璃,卻知曉蘇璃已經嫁人了。
不得不說,閆燁不愧是一個狀元,就連說一個老掉牙的故事都能說得繪聲繪色,巧奪天工!
“當初我被人欺負時,你在哪裏?當初我日日夜夜思念你時,你在哪裏?如今我不再需要你時,你回來又有何用?”桃之隻差流下幾滴眼淚,哭得梨花帶雨。戲唱了這麼多年,終於得以在生活中使用!
閆燁頓時噎住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他為何要去考狀元,可能是因為他忘了……
其實誰都忘了,誰都是一個迷。
送走了閆燁,桃之喝著君南無端來的桃花茶,不禁心曠神怡。清香味圍繞在鼻翼,桃之細細地泯了一口,忍不住讚歎道:“好茶!”
“茶本無好壞之風,需要看的是一個人的心境!”君南無的話語如微風拂過,讓人聽著耳朵會癢癢的。
兩人喝著茶聊著天,悠閑地過了一下午。
桃之想起了一句話,是之前聽說書先生說的。話是這樣的:我的一生隻有一輩子,我的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很美的一句話,桃之想,她的一生好像也隻夠愛沈燁一個人。
桃之看著窗外,一抹憂鬱浮上心頭。他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