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見到宮玉庭總算出了房門,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的一幕,水月的臉上依舊火燒火燎,自己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男人看光光啊,這個男人還是害得自己差一點送命的人!
“宮四爺,您怎麼流鼻血了?”門外傳來客棧夥計驚異的聲音。
水月聽了心頭更加火大,好你個色狼,真是不要半點臉麵,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居然連鼻血都流出來了。她憤憤地穿上了衣裙,隨意地梳理了一下濕漉漉的頭發,站到鏡子前麵打量自己。
一襲天藍色的衣衫層層疊疊好似起伏的浪花,幾點白色的花瓣點綴其間,及腰長發披落肩頭,更加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這樣才稍微像點樣子。”水月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心道宮玉庭雖然混蛋了一些,挑衣服的眼光還是有的,自己總算可以出去見人了。
水月把門推開,夏季的晚風帶著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吹動水月的長發。她的身體雖然沒有完全康複,但是勉強可以自由走動了。
在床上躺的時間太久,水月完全沒有睡意,她決定下樓去找點吃的,順便找個機會教訓一下宮玉庭這欠拍的。順著台階而下,水月仔細打量著這個客棧。
大堂正中是一個大約一米多高的朱漆方台,上麵有著金漆的貔貅紋樣。六根同樣的朱漆大柱子撐起了整個大廳,每根大柱子上矯健的盤龍花紋盤旋而上,最上端的龍口中,潔白的大理石雕成一顆明珠,鑲嵌在龍嘴之中。憑著這些精美豪華的裝飾,不難看出這家客棧的繁盛。
似乎夜已經深了,大堂中僅有兩三個夥計做清理工作,掌櫃的一麵皺著眉頭算賬,一麵匆匆一瞥,看看有沒有夥計在偷懶。
終於把帳算完了,掌櫃的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一抬眼便見到了站在台階上的水月。他的眼睛立馬就直了,嘴巴張張合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水月的美貌太過驚人,初次見到她的人流幾桶口水,發一會兒花癡也算正常,更何況這個老板比宮玉庭那個不成器的要強多了,起碼他還沒有鼻血橫流。水月心中這麼想著,臉上微微一笑,也不跟他多做計較。
(某宮跳出來呐喊:這能一樣嗎?我看到的是裸體啊裸體!水月笑得滲人:你找死?拍飛!)
在古黃的燈光下,絕美的少女身穿白底藍衣,好似纖塵不染的仙子,明月般皎潔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邁著優雅地步子慢慢踱下了樓。這次不僅僅是掌櫃的,就連夥計們也都注意到了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子。
“咳咳,回神了!”有人對著神遊當中的掌櫃的肩膀就是重重一拍,疼得他呲牙咧嘴。掌櫃的正要開罵,扭頭一看卻發現拍他的竟然是那猛人。
掌櫃的立馬將到了嘴邊的髒話咽了下去,開玩笑,這可是他們的大金主,得罪不起啊!
“你沒死?”猛人沒有理會掌櫃的,反而帶著一種說不明的意味,打量著水月。
水月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多謝閣下記掛,水月命硬,死不了。”
“鏡花水月,人如其名,好名字!”猛人自知理虧,故意岔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宮玉庭一箭之下,你竟然沒死,看來世家的武學,也不是無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