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業完畢,三千常儒依次散去,幾名先達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多看了水月幾眼。
“今日多虧了李兄解圍,李兄才高,在下佩服!”聞人彧下了禮台,匆匆走到水月麵前朝她一禮。
徐敞之挑了挑眉,對聞人彧說道:“聽了李兄的解說,我倒覺得這逍遙道不似你悟出來的,而是從李兄這裏抄襲而來,而且是偷得了一點皮毛。”
聞人彧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個“溫和至極”的微笑,拍了拍徐敞之的肩膀耳語道:“回去再找你算賬!”
聞人莞爾娉娉婷婷地走杏壇上走下,“皇兄,各位,我便先回烈陽向父皇稟報這一喜訊了。皇兄得大儒之位,可喜可賀,父皇必定龍顏大悅。”
聞人彧微笑著點頭:“是了,這回在朝堂上,大將軍也沒了什麼話柄。”
大將軍手握重兵,居功自傲,向來是昊國皇族的一塊心病。
侍女將聞人莞爾攙扶上了轎攆,皇家儀仗絕塵而去。
“這次能順利通過論業全靠李兄相助,我們不妨擺宴慶賀一番?”聞人彧唯恐水月走人,連忙邀請道。
水月拱了拱手,“卻之不恭了,多謝聞人兄。”
惠征路笑道:“今日李兄潑了這申璧一臉茶水實在解氣!李兄這份膽識,這份急智,實乃萬中無一,簡直可以媲美睿公子蒙贏了。”
水月皺了皺眉,“睿公子蒙贏?”
水月曾經在鎮北關和蒙贏較量過一番。此人的確是個人傑,更是個梟雄。若不是那次蒙贏大意了,水月想贏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徐敞之擺了擺手道:“此處不是暢談之地,我等還是到了酒樓再敘罷。”
“對了,我還有一位好友在杏壇之外等候。”水月忽然想到梧落羽死活不肯進來,這時候一定還在等候。
水月走出去一看,微風習習的杏林之中,梧落羽躺在一棵百年古樹上,睡得正酣。
飄揚的發絲在風中纏繞,透過薄薄的紅紗,幾乎可以見到衣衫下麵瑩白的膚色。敞開的衣衫被風吹得更開,露出性感的鎖骨,胸前一片細膩的皮膚全都暴露在外。
“咕嘟”水月聽到身邊的惠征路咽了一下口水。
這隻死狐狸!到處勾人!水月心中暗暗罵道。
這幅樣子,簡直就是任君采擷的媚態,恐怕就連男人都把持不住。
心中氣不過,水月飛身上樹狠狠地給了這隻狐狸一個毛栗子。
“水月,你彈我作甚?“狐狸睜開惺忪的睡眼,眼中還蕩漾著盈盈水波。
混蛋,我現在是李皎啊李皎!
水月拚命地給狐狸使眼色,樹下麵還站著三個人呢!
梧落羽心中偷笑,但是他知道不能做得太過,於是揉了揉眼道:“我還當是娘子呢,原來是清疏。哎,誰讓你們兄妹倆長得一樣。”
娘子你個頭!水月知道梧落羽這廝在趁火打劫,但是隻能強笑著道:“是啊,月兒已經回家去了。”
樹下站著的聞人彧聽到梧落羽竟然喚月姑娘娘子,而她兄長竟然沒有反駁,心頭雖然失望,卻沒有想象中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