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一顫,耳朵傳來酥麻的感覺,條件發射一般伸手一推,將笙公子推到一邊。
笙公子意識已經開始遊離,隻是靠著本能一次又一次過來糾纏著水月。房間裏溫度太高,水月尷尬地躲避著,身上香汗淋漓。
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猛烈的催情藥,他一喝就是兩瓶,水月不禁有些頭痛,暗罵這小子狡猾。
水月本想這笙畢竟是個少年,再聰明也沒見過多少世麵,沒想到他想出來的招竟然這麼狠,脅迫她的同時也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看來他是知道自己出了一萬兩金票替他贖身,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的。
這屋子裏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水月先一手刀劈暈了笙,然後踹門出去揪惠征路去了。
今晚月明,皎潔的月光灑在庭中,如此賞心悅目,可狐狸的心中卻很是不爽。
“伶園?伶園是你女人能去的麼?幽魄死都死了,怎麼還這麼陰魂不散!”狐狸在中庭煩躁地來回走著,一想到水月在伶園這種汙穢的地方,他心裏就堵得慌。
雖然他不擔心水月會在伶園遇到什麼危險,但是他總覺得有點不妥。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狐狸在中庭從酉時轉到亥時,直到亥時過了,水月還沒有回來。
狐狸這次真的炸毛了,怒氣衝衝地道:“哼,難不成你還要在伶園過夜?!”
正當他捋捋袖子準備上伶園把人拉回來的時候,“嗖”的一聲,一塊石頭不知從何處射到中庭的木柱中,石頭外麵還包著一張紙。
梧落羽先是一愣,然後輕蔑笑道:“哪裏的鼠輩藏頭露尾,還不快快滾出來!”
在梧落羽看來,這隻不過是最三流的伎倆,他輕易地就找到了射石頭之人的藏身之所。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音波直指石頭射來的方向,震得暗中那人胸口血氣翻湧。
他心中暗驚,掉頭就走,不敢在此逗留一刻。
梧落羽眼睛眯了眯,卻沒有去追,他手掌遙遙一握,將嵌入木頭中的石塊吸了出來。
梧落羽懶洋洋地剝開包在石頭外麵的紙,看了之後正準備揉成一團,隨手扔掉,心道一個小丫頭的死活根本無關緊要,日後水月惱他他也不懼,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依純讓水月無端涉險。
不過轉念一想,水月在伶園之中遲遲不回,他正愁沒有理由過去將水月領回來,現在這正好是一個好借口。
不過……
狐狸端詳了手中的紙條許久,才回到房中提起紙筆,重寫了張一模一樣的,不過卻將上麵寫的時間向後推遲了兩個時辰。
“丫頭……你可別怨我,怪隻怪你的命不好。”梧落羽吹幹了字跡,將紙條揉成一團,弄皺了之後重新塞入袖中。
狐狸妖媚,狐狸也沒生了一副好心腸,可是在狐狸心中,水月比什麼都重。
水月走到藝台的時候,惠征路正和管事坐在那裏喝酒談天,兩人見到水月從後院走了出來,眉間都掠過一絲疑色。
“李兄,你不是找到了心上人麼?怎麼不在房中抱你的小美人,反倒跑了出來了?”惠征路衝著水月擠擠眼,露出一個曖昧至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