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麵容之後,先是愣了一瞬間,接著猛地抽手拉住了此人的衣領,喝道:“上官銘遠,你竟然還有膽來太和城!”
上官銘遠輕佻地笑著,上下打量著女裝的水月,眼中的猥褻不加掩飾。
幽藍雖然知道弟弟頑劣,但是上官銘遠這樣被這拉著,她這個當姐姐的心裏還是不舒服的。
“這位姑娘,有事好說,請不要動手。”
依純的死,一直是水月的一塊心病,她從未忘記過要替依純報仇。隻是可恨申璧早早逃回了申國,而上官銘遠又不見蹤影,眼前他竟然送上門來,水月怎麼可能輕易將他放走?
“一年前,鍾武巷中,你就是元凶!”水月篤定地說道。
幽藍感覺有點發懵,眼前這個貌美的女子怎麼忽然跳出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上官銘遠咧了咧嘴角,不氣不惱的摸上水月的手背,用低沉曖昧地嗓音調笑道:“月姑娘,誰讓你不來?這件事可是你的錯啊!我沒有那麼多耐心等人的。”
水月在上官銘遠的手心覆過來之前,伸手掰住了他的手腕,“咯嘣”一下,水月直接將他的關節卸了下來。
“上官銘遠,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你?”水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上官銘遠雖然功夫不及宮玉庭,但也不是等閑之輩。
可是他現在卻輕易被水月製住,教他怎麼不心驚?再看看原先覬覦了很久的美豔笑容,此時上官銘遠看了竟覺得遍體生寒。
幽藍見到水月卸了上官銘遠的手,心中又急又怒,隻恨水月不由分說動手太快,她根本來不及阻止。
“你這女子怎麼這樣刁蠻?我弟弟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待他?”斥責的話脫口而出。
水月淡淡地掃了一眼上官幽藍,笑道:“你就是他姐姐?難怪會教出這樣敗類的弟弟,同樣是非不分。”
“你!”幽藍氣極,握了握手中的簫管。
“你弟弟奸殺了太和城的一位侍女,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水月臉上的笑容猛地一收,聲色俱厲地說道。
幽藍一怔,看向上官銘遠,“真的是你幹的?”
上官銘遠關節都被卸了下來,額頭上不停冒著冷汗。他現在有點摸不透水月了,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會不會發瘋,不顧一切地殺了他。
所以他不敢像剛才一樣囂張,冷臉道:“不是我做的,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水月冷笑一聲,“我在依純的身上見到了一塊紫色的布料,正是你靈水特產,你還有何話說?”
上官銘遠鐵青著臉,“這是有人栽贓於我,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狡辯!”水月拉住上官銘遠的另一隻手,就要再次將他的關節卸下來,可是這次卻被上官幽藍攔住了。
“你也放肆夠了,我世家之人,豈容你欺侮?”
上官銘遠的鬼話,水月是根本不會相信的。方才的幾句話,已經讓水月肯定他就是始作俑者。
可是幽藍是最疼愛上官銘遠的姐姐,上官銘遠說沒有做過,她自然不會去相信一個外人。
“哢哢”兩聲,幽藍重新將上官銘遠的手腕接上,拔出了藏在幽冥蕭中的一把利劍,直指水月的麵門。
“銘遠,你先去找大姐。”幽藍扭頭對著上官銘遠說道。
上官銘遠此時終於不敢再偷奸耍滑,老老實實扭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