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民的話,趙福高聽了也是感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那麼大的泥鰍,還是泥鰍嗎?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你說的那是外地泥鰍,子喬抓的可是本地泥鰍,而且條條都有大拇指那麼大,沒法比。”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同樣的,一方水土,自然養一種泥鰍,隻有在同樣的條件下,才有可比性!趙福高這話,立馬得到了在小賣部打牌的人的認同。
李富民口中說的台灣泥鰍很讓人驚訝,與他口中所說的泥鰍一比,趙子喬抓的泥鰍簡直是成年壯漢和幼兒的差別,但如果拋開他口中所說的,單是以他們自己這裏所出產的泥鰍來說,趙子喬抓的泥鰍,已經算是大塊頭了。
“本地泥鰍如果能夠長這麼大,那真的算的上是大家夥了。”
“就是就是,而且條條都這麼大,簡直了!現在的泥鰍,很多時候都是泥鰍崽子,根本看不到大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趙子喬抓的泥鰍好不好吃呢?泥鰍太大了點,就得吐骨頭了。”
“誰知道呢?不過按照趙子喬弄出的動靜,搞不好幾天後,我們就能在他那裏買到那種泥鰍了,到時候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耳中聽到人們的議論聲,李富民臉色卻微微有些變化起來,剛抽完一根煙的他,忍不住又點了一根起來。
“富民,你覺得子喬抓的泥鰍會好吃嗎?”現場有專家,自然有人開口詢問道,想聽聽專業人士的說法,如果真的會好吃,他也打算等趙子喬買泥鰍後,買上一點嚐嚐。
聽到這個問題,李富民的臉色一下子黑了,起身不悅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臉上那難看勁,和人欠他幾百萬似的,李富民說完這話後,扭頭就走,根本不給剛才那人繼續和他對話的意思。
“嗎的!他什麼意思?我就問一句好不好吃,他黑著一張臉給誰看呢?”被李富民一聲‘我怎麼知道’氣著的人,在李富民離開後,立馬爆出粗口來。
他不過是想問問那麼大的泥鰍好不好吃而已,又沒有說別的,李富民黑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他不黑臉,誰黑臉呢?你不知道他是賣泥鰍的啊?當著他的麵問別人家的泥鰍好不好吃,你覺得他還能笑嗬嗬的告訴你,子喬抓的泥鰍比他賣的好吃嗎?”聽到那人有些憤怒的話,立馬有人笑著說道。
“草!我特麼就是問問!”被人這麼一解釋,剛才還怒氣滿懷的人一下子也消了不少怒火,說到底,好像是他自己做的不太對。
不過,為了顧及麵子,那人又接著說道:“我特麼的有錢,還不能去其他地方買了嗎?非得找李富民那小子買嗎?真特麼的慣的他!”
聽著這話,所有人都笑了起來,不過心中也微微有點膈應起來,以前村子裏就李富民在賣泥鰍,大家想吃泥鰍了,找他去買,無可厚非!可現在,不過是有個苗頭,李富民就那副德性,實在是有點讓人心裏不舒服。
趙福高親眼目睹整個過程,而他貌似也是整件事情的點火者,不過他卻一點都不關心,反正不是他要和李富民搞競爭,真要買泥鰍,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誰家買,不存在得罪誰,不得罪誰的意思!哪怕退一萬步說,李富民真的想和他鬧,趙福高也不懼他,他是本村土生土長的人,而李富民不過是一外地姑爺,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啊嚏!啊嚏!”
正在家裏給泥鰍換第二次鹽水的趙子喬猛的打了幾個噴嚏,手中的鹽水都灑了一些出來,摸了摸鼻子,他笑著戲謔道:“難道是狗腿子在背後罵我?就因為我沒告訴他,我抓到大泥鰍了?”
趙國輝無緣無故的背了一個鍋,趙子喬卻感覺心裏挺舒服的,背後黑他,有種賤賤的滿足感!
把裝著鹽水的盆放到地上,趙子喬伸手從另一個盆裏開始往外撈泥鰍出來,打算讓它們進到這個幹淨的盆裏,把肚子裏的泥沙再吐幹淨點。
手一抄,幾條泥鰍被他抓到手中,泥鰍身上黏糊糊的黏液,讓趙子喬立馬感覺手中的泥鰍會從他手中溜走似的,他趕緊將手中的泥鰍往另外新盛著新鹽水的盆裏放,不過哪怕他動作夠快,依舊有一條泥鰍從他手中給溜走了。
看著地上那條腮部有傷,還奮力扭動著的泥鰍,趙子喬免不了笑了一下,伸手向它抓去,口中說道:“你生命力強,也不用這麼賣命吧?好像能逃走似的?”
地上的那條泥鰍,正是他用野草串回來的那些泥鰍中的一條,不得不說這些泥鰍的生命力強悍,哪怕腮部被這麼破壞了,它們依舊能夠頑強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