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過誓要讓徐驊和魚魚和好的,可當我找到徐驊跟他講明情況時,他卻惡狠狠的叫我不要管他的事,還罵我沒心沒肺……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認識這樣的徐驊。
“我幫你搬課桌吧。”
沒等我反應,一個人已搬走了我的課桌。我抬頭,是徐驊。
哼,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我把手裏的書狠狠扔到凳子上,準備搬凳子,卻發現一個黃色的小筆記本在書中露出一角,我把它拿出來,記憶突然鋪天蓋地而來。
咳咳,不要亂想哈,這個小本本跟男生無關,它是我和一個女孩子的共同回憶。
女孩叫葉子,是我在這所學校認識的第一個人,她溫柔善良而善感。我們一開始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正是因為這段友誼,才會有這個筆記本的誕生,我還為她在筆記本的首頁寫了一首詩。
啥?問我寫的什麼詩?咳咳……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前麵已經說過,我們的這個年代流行傳字條,上課的時候,課本上老是出現一兩個折的正正方方的紙塊,上書:請傳XXX,謝謝!或者直接是:XXX,再不然來句英文:傳XXX,Thankyou!
由於我和葉子的話特別多,而我又想保存這些見證友誼的字條,因此,我別出心裁的想到用這樣一個筆記本來替換我倆每天數不清的字條。這個筆記本一直用了兩三學期,後來因為我們的位子離得越來越遠,她也因為一個男孩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最後就被我埋進書堆中了。
把它拿在手上,心裏突然萌發出一大波的感動,輕輕的一頁頁翻過去,腦海中滿是高一高二的那些時光,曾經的我們,在彼此麵前,透明如水,而如今,就算在教室裏遇見,也隻是彼此點頭而過……我有些難受……
筆記本翻到了最後一頁,我驚訝的呆在了那裏。
筱,我們都長大了,隻是彼此長大的方式不同,對嗎?高考快了,我依舊支持你,因為我們的友誼仍在,是吧!
新鮮的字跡,分明是最近兩天寫上去的……
我突然感覺鼻子有些難受(誰說是酸的?明明就是難受嘛,酸隻是難受的其中一部分而已!),眼眶發熱……
我突然想到,我和葉子之所以會走到現在的狀況,或許是因為我倆都太善感了吧,兩個太善感的人走到一堆,隻會一起陷入黑暗的深淵。
但是葉子,我還是想要把你當做好朋友,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我掏出筆,在葉子的字跡之後寫上:對,葉子,我們的友誼永遠都不會消散!
寫完再把筆記本塞回去,不再去碰它。我知道,有些話彼此心裏明白就好,不需要多此一舉的去向別人說清。
搬著凳子朝前走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窗外的陽光溫暖了很多!!
再過幾分鍾就要上晚自習了,我抱著《地理》皺著眉狂啃,卻被一個衝過來的人影打斷。
“筱!情書駕到!!”
幾個信封夾雜著一個恐怖的聲音鋪頭蓋腦而來,我可憐的小腦袋……考不上北大再找若娃算賬!
教室裏一片抬起的腦袋,有些眼神迷茫,有些一副戲謔的表情,還有些一臉的厭惡……可是,這些對皮粗肉厚的若娃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她就像一個長期生活在聚光燈下的明星一樣,高傲的抬著頭,盡享來自各方麵的目光“追隨”……
於此,我隻能抱歉的對飽受若娃“魔音”摧殘的各位“受害”的同學搖搖頭,可是,她還是不打算放過包括我在內的各位“受害者”(聲明:我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拿起一個信封又開始大叫:“快拆快拆!讓我來幫你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