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峙之際,程德妃一直未曾出現,半個時辰之後,三位太醫終於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獨孤冥滄的心一緊,立刻站起身來。
“怎麼樣了?”陳皇後看著獨孤冥滄緊張的模樣,心中的憤恨更甚。
“回陛下,血已經止住了,月姑姑失血過多,待臣開幾副補血的方子熬著,等月姑姑醒來服食幾日便可慢慢康複。”獨孤冥滄的心定了下來,揮手示意太醫離去。
“影!去把莊主給朕請過來。”獨孤冥滄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戾氣,薛昭儀有意無意的看著室內,心中嫉妒不已“你們沒事就回去把。”陳皇後微微一愣,起了身,行禮,林淑妃隨即也起身,薛昭儀行了禮,笑了笑,等著陳皇後出了門,便跟著出去。
“哎呀,這本來第一夜應是陛下和娘娘度過的,誰知,被這一個宮女搶了過去,娘娘果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呢。”薛昭儀掩嘴一笑。陳皇後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一臉笑容的薛昭儀。
“平時本宮不跟你們計較,你以為本宮怕了你不成,薛蘭,你最好閉上你的嘴,不然,你的弟弟,本宮就不能保證會怎麼樣了!”陳皇後的模樣和往日完全不一樣,此時,就像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一樣,駭人的很,即便是薛昭儀也沒見過陳皇後這麼嚇人的模樣,驚的愣住了,直到陳皇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薛昭儀才回過神來。
“弟弟,我的弟弟,青兒,趕緊修書一封給我母親,問問家裏情況如何。”青兒連忙點頭,扶著薛昭儀的手臂。
“娘娘,這皇後娘娘反差如此之大,以後還是少碰麵為妙啊。”薛昭儀望著陳皇後遠去的背影。
“本宮自然不會怕她,不過就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後,總有一天,本宮要把她拖下台!”薛昭儀搭上搭上青兒的手,離開了琦梅園,不過心裏卻始終有些其他的想法。
花木常坐在留香院裏,花嫋嫋正一副餘驚未了的模樣,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別自己嚇自己了,皇後娘娘既然沒有找個借口發落你,那就說明,這件事情成功了大半了。”哭了許久的花嫋嫋立刻止住了眼淚,望著花木常。
“爹爹,雖然你說的是這樣,可是皇後娘娘的模樣著實嚇人的緊,女兒不想呆在家裏了,你讓女兒去姨母家裏住幾月把。”花木常瞪著花嫋嫋,一臉陰霾。
“沒出息,老子養了你十幾年,要你出力的時候你就不去,那老子養你有屁用,去了宮裏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花嫋嫋愣了愣,看著花木常的模樣。不敢再說話。
“吱呀”聲音響起,三人一齊看向門口處,門被推開,一身黑衣的影站在門口。花嫋嫋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忙拉了七夫人遮住自己。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我女兒的閨房!來人啦!”花木常的話還沒說完,影將手中的劍鞘一抬,噌的一聲,劍鞘中的劍已經現出了大半,一臉冷漠的看著花木常,花木常一哆嗦,不敢言語。
“花莊主,陛下有請。”一聽是獨孤冥滄,花木常的神情鎮定了些許,看著花嫋嫋,一副仿佛自己已經是國丈的模樣。
“嫋嫋,父親去見陛下,你好好呆在屋裏”花嫋嫋伸出腦袋,點了點頭。花木常橫了一眼身旁的人,甩袖出了房門,卻看見院子裏倒了一大片自己的家丁,花木常吞了吞口水,心中對旁邊的黑衣人又害怕了許多。不過表麵卻是十分的鎮定。
“陛下,人已經帶到了。”影在門口說了一句,轉身就消失不見,花木常吞吞口水,連忙進了琦梅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獨孤冥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將頭埋到地上的花木常,一聲冷笑,將身旁的茶杯扔到地上,茶水四濺,碎片散了一地,花木常身上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