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冥滄走在禦花園中,身上燥熱卻沒有平靜下去,淺兒最恨自己後宮佳麗三千,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
月光照耀在水麵上,波光粼粼,一股涼風襲來,獨孤冥滄定了定心神,麵前的,是臨湖,不做遲疑,獨孤冥滄跳入水中,冰涼溢滿了全身,總算壓製住了腹間的燥熱,獨孤冥滄看著水麵中的自己,頗有些狼狽,發絲淩亂,記得淺兒說過:奴婢覺得陛下穿白衣的樣子如同嫡仙一般。
“啊!”獨孤冥滄一聲嘶吼,抬手打在水麵上,濺起了三尺水花,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她的影子,獨孤冥滄,作為一個帝王,你竟然動情了,你竟然該死的放不下一個離你而去的女人“啊,啊,啊,啊!”獨孤冥滄的手不停的打在水麵上,水濺起來,散落在頭上,衣服上,臉上。
“呀!你怎麼掉水裏了,等著啊,我拿杆子來拉你上來。”獨孤冥滄看去,一個瘦弱的小身影,一身粉色宮裝,頭上簪了一朵粉色宮花,如果不是她的身形太過嬌小,他真的會以為她就是淺兒。
看著看著,她已經拿來了竹竿,費力的向著獨孤冥滄伸去,獨孤冥滄看了看自己身上,難道自己不像是皇帝嗎?這個小丫頭,竟然不是叫人來救我,而是自己拿個竹竿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竹竿,又看看岸上那個宮女費力的摸樣,獨孤冥滄伸出手,抓住那根竹竿。
他的模樣真是絕美,比司音殿下還美呢。
獨孤冥滄趟著水,順著竹竿,慢慢走上岸去,發出細細的水聲,胸膛的衣服微微敞開,露出了精致的皮膚,一張俊臉雖然狼狽卻仍然不失俊美。
“你是哪個宮裏的。”獨孤冥滄上了岸,看著麵前這個嬌小的女子,隻見她利落的將竹竿放在一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揚起一張小臉。
“奴婢叫梓君。”梓君揚起一笑,看著獨孤冥滄,微微有些臉紅,立刻埋下了頭,梓君啊梓君,你在想什麼,人妖殊途,要是婆婆知道你私自跑出來,你就死定了。
“梓君。”獨孤冥滄輕喃,細聞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這是淺兒身上的香味,****和她呆在一起,對這股味道太熟悉了,這就是她身上的香味,難道她知道淺兒在哪裏?!獨孤冥滄的眼神立刻變的炙熱而滿含期待起來,看的梓君有些奇怪。
“你怎麼了?”梓君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湊近了獨孤冥滄,訕訕的問到,獨孤冥滄眼神一亮,靠的近了,這股氣息越發強烈,沒錯,她肯定知道淺兒在哪裏!
“你告訴我,淺兒在哪裏?!”獨孤冥滄握緊了梓君的手臂,急切的問到,梓君皺了皺眉頭,手臂被捏的生疼。可自己不認識什麼淺兒啊。
“我不認識。”梓君回答了一句,試圖掙脫自己的手臂。
“怎麼可能,你身上明明就有她的香味,你肯定知道她在哪裏對不對!”看著獨孤冥滄急切的模樣,梓君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側著頭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狐狸的鼻子本來就靈,一聞,身上果然是有一股清香。這個味道,怎麼有些熟悉呢?
梓君腦子飛快的運轉,回憶在腦海中縈繞,有了!是那隻白狐,婆婆要自己去救的狐族公主,他叫公主淺兒,那肯定是不知道公主是狐妖了。
“你說的淺兒奴婢的確見過。”獨孤冥滄心中一驚,卻是放鬆了許多,幾個月以來毫無頭緒,淺兒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這次終於讓自己找到她的下落了“不過,是在幾月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她救了我。”
“她救了你?那她人呢?”獨孤冥滄搖晃著梓君的手臂,梓君心中開始有些酸澀。
“不知道去了哪裏,救了我以後沒有說一聲就消失了。”獨孤冥滄的臉色又變的有些暗沉,輕輕鬆開梓君的手臂,眼眸微微下垂,看著地上的花草,我還是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裏!
他愛上了公主?那也難怪,公主本就貌傾絕城,世間少有,公主不會再回來了,他這般掛念公主,公主也肯定不會在回來了!
“你身上這麼濕,還是先回去換身衣服吧。”獨孤冥滄看著梓君,微微點了點頭,她不知道淺兒的消息,在獨孤冥滄眼裏,她也就沒有了那麼高的價值了。身上卻是被水浸透了,這麼久了,竟也不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