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人,醒醒!” 睡夢中的夏玉隱隱聽到喊聲,可眼皮太重,根本抬不起。
“喂,醒醒!”這聲音再一次響起,不僅如此,那扣住她雙腳的鐵鏈也跟著“哐當、哐當”的響起,鐵鏈震動帶起她身上的傷,開始結巴的傷口重新撕開,痛得夏玉背冒冷汗。
她勉強的睜開雙眼,頭暈得厲害,全身更是燙得嚇人。知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她雖擔心,但也沒法。
隻能用雙手撐著牆麵,吃力的抬起上身,當她目光透過淩亂的長發,看到站立在牢門外的兩個男子時,頓時呆住了。所有的疼痛都退去,她的世界裏,就隻剩下這兩個男子。
站在左側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麵目英俊,身拔如鬆。頭上戴著嵌藍寶紫金冠,身上穿著深藍色的鏤花袍子。他看像夏玉的雙瞬,坦坦蕩蕩,即使這是黑暗潮濕的地牢,他的雙眼卻依舊印著山川大河。
站在右側的男子,年齡看來不過二十剛出頭,一雙桃花眼斜斜貼在那向外飛起的眉鬢,頭上一縷黑發用一根白色玉簪攏起,身上是一件銀白色長衫。他嘴角微微上翹,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夏玉,如看一隻稀奇的動物。
“雲兄,這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女人,真是那玉程之女?”那年紀的小一點的男子,一邊連連輕身搖頭一邊又似問似自語的說道。
那年長的男子沒有回答,隻是再看到夏玉幾次滑倒,又幾次靠著牆壁勉強支起身子後,神色似有了一絲不忍。
“喂,女人,把頭抬起來!”年輕些的男子拿起了懷裏的梅花扇,緩緩開啟,如準備好了的觀眾,等待一場精彩的演出。
夏玉聽到他如此輕篾的話語,心中氣極。想要狠狠瞪他幾眼,奈何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隻能埋頭在雙手間,劇烈的喘息。
那年輕的男子等了半晌,還不見夏玉有何動作,便走到靠牢門的牆角邊,伸出右腳,把那些千斤重的鐵鏈輕輕往外一帶,頓時那些鐵鏈便“哐當哐當”往他所在的方向收起。
鐵鏈的另一端是扣在夏玉的右腳上,她支起的上身,都靠那挨著地麵的右腿著力,現在被那男子一拉,重心不穩,仰麵疊到在地。
在她跌倒的時候,披散著的頭發向兩邊分開,正好露出了大半的臉。圓圓的臉蛋上配得一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彎彎的向上翹起,玲瓏可愛的鼻子,櫻桃小嘴。隻是此刻從那大眼睛裏散發濃濃的疲憊,那櫻桃小嘴沒有誘人紅色,而是一片慘白,並且裂開一塊塊皮。
那年輕男子看到夏玉的容貌後,身子一震,顯然這讓他吃驚不小。
“我還以為長得凶神惡煞,看樣子倒也不是特惹人討厭嘛。”那年輕的男子邊走回雲兄的身邊,邊小聲嘀咕著。
被他稱作雲兄的人,雖然沒有他那麼明顯,但在看到夏玉的容貌後,雙目明顯也閃過一絲震驚。
“喂,你就是玉靈,國賊玉程之女?聽說你仗著你爹的權勢,拒婚不嫁,更百般折磨比自己美的女子,致使京城大道,不見一女。這是不是真的啊?”那年輕男子滿臉的好奇盯著夏玉,看起樣子興趣比之前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