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琴聽後,把事情七分真三分假的說出,眾將士聽著也不經為其中的凶險捏了一把汗。
刺殺幾百人的車隊,竟然出動了百位死士。在一般人看來,簡直匪夷所思。
“如此說來,黑衣是為了救你們而死”梁靜充滿質疑的聲音響起,把目光從婉琴身上轉開,定在夏玉身上。
夏玉全身如被這目光剝開,緊張的開不了口,隻能頻頻點頭。
“是的”婉琴淡淡聲音從梁靜的後方響起,目光沒有一絲的怯懦的看向他。
“既然如此,你們就給黑衣陪葬吧!”如同地獄的判官,梁靜毫無感情的宣布著她們兩人的生死。
婉琴聽後,神色輕鬆,如之前一般。可夏玉不一樣,她聽出他至她們於死地的決心,她不想還沒努力逃離,就死在這。
夏玉掙紮甩開過來擒住自己的兩個士兵,顫抖辯解道:“你不能殺我,是黑衣讓我來找你的。你看!這個也是他給我的,他還叫我說,說:黑衣心願已了”
夏玉一邊慌忙解釋著,一邊從脖頸上扯出那個吊墜,高高舉起,好像它是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梁靖看著夏玉手中拿的木墜,如寒潭的雙目慢慢化為平靜,就如深不見底的湖水,看不出喜怒哀樂。
半晌,梁靖突然一個翻身,從馬上掠下,走到夏玉麵前,伸手把木墜扯下,夏玉吃痛,但也不敢說什麼,隻是低頭不安的盯著地麵。
端詳了半響,他把那個木墜重新退還給夏玉,轉身走到戰馬所在:“給她們一匹馬,隨軍出征。”
眾人策馬跟在梁靜身後,原地隻留下兩人和一匹紅馬。
夏玉被婉琴扶起,爬上那將領遷來的一匹紅馬,夏玉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放過她,那朵花跟梁靜有什麼淵源。
太多的疑問在夏玉心中打轉,終是忍不住問身後的婉琴,婉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妹妹你心思不錯”
夏玉聽到她如此說,沒有震驚,回頭對著她咧嘴一笑:“倒是讓姐姐笑話了。”
夏玉知道,以婉琴的聰明,自然能猜到自己是故意拋出她來,從而淡化自己的存在,降低自身危險。隻是他沒想到,梁靜竟然比容妃恐怖的多,隻要被他瞧一眼,便會心生膽寒。
婉琴竟然如此有恃無恐,看來不僅僅是因為是容妃的關係,她在邙的地位,必定也非常一般。
婉琴不在死纏,待夏玉上馬後,一夾馬腹,追趕大軍而去。
奔馳的駿馬把身上的傷震開,痛的她齜牙咧嘴,看著如碗口大的白色太陽,靠在婉琴的後背,低聲歎道:“我本不想涉足這是非恩怨,奈何別無選擇。”
婉琴抓住韁繩的手猛的頓了一下,但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