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高原,大明國皇宮,明珠瑪瑙,熠熠生輝。
昊國使臣,經過千裏奔波,終於見到了大明王。那是一個有些矮胖的中年人,穿著紫金短褂。留著一對八字胡須,頭發微卷,棕褐色。
他坐在主位,一邊飲著葡萄美酒,一邊用渾濁的眼斜睨著昊國眾使臣。而他身邊坐著的,正是兩個月前嫁來的昊苧。容顏疲倦,清清冷冷,再不複往日的活潑靈動。
“大明王,楚兵已破崤關、廣元,危我社稷。還望王上出兵相助,與昊共禦楚國豺狼之師。”昊國使臣在大明國君臣的注視下,率先打破沉默。
大明國王早知他們為此事而來,但幾日故意避之不見,是因為他不想參戰。一打仗,那白花花的銀子就得往外流,這不是挖了他的心嘛?
要不是近日來苧妃勸,左相勸,他還是醉在蓮蕊殿中,不肯出來。
原本就心不甘情不願,一出來就聽到使臣要兵要錢,他哪有什麼好臉色,隨便敷衍幾句:“大明既與昊結為姻親,這兵自然是會出的。隻是部下集結尚未完畢,還請諸使先回休息,再多等幾日。”
“大明王,戰事吃緊,我願等,可是昊國等不及了呀!
一旦昊國亡,以楚之野心,必將兵鋒轉北,到時豬、羊、牛、馬皆為秦所虜,王上悔之晚矣啊!”使臣心中鄙夷這大明王的狹隘,但又不得不麵上恭敬,分析利弊。
“本王知道、知道!所以才讓使臣們先回休息,好召集部隊啊!”大明王心裏更是不煩,已經有趕客之意。
這使臣的每句話,都提醒著他麵臨的困境,但真的舍不得放手一丁點的權力和金錢。
昊國使臣無奈,隻能告退。臨走前,若有所指的看了左相一眼。
左相微汗,但誰讓他收受了昊國大量錢帛哪,所以等群臣告退時,他獨自留了下來。
“王上,看昊國態度,不讓其領兵回去是不可能了!”左相觀察著大明王糾結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瑪朗,本王如何不知啊。可一想到那些兵財離我而去,就如活生生的割了本王的肉。而且,還要源源不斷的運輸糧草,這、這不是把本王往絕路上逼嗎?”大明王一臉的痛心疾首,看來這左相深得其信任。
“王上,臣倒是有一計?”瑪朗眼珠一轉,開口說道。
“有何良計,快快說來!”大明王原本斜倚的身子立馬挺直,迫不及待。
此時所有人已經退下,左相便大膽的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咱們可以先派出五萬士兵,來堵住昊國的嘴。剩餘的二十萬人馬,則按兵不動。並以糧草難濟為由,讓昊國送錢帛而來。
昊國每送一次錢帛,咱就派一個部落去參戰。這樣王上手中掌兵,又有源源不斷金銀歸庫,豈不是一舉兩得?”左相笑得奸詐,道。
“這樣做與背信棄義有何異,昊國不會怒而攻大明嗎?”大明王還是有點擔憂。
“今時不同往日,昊國都自顧不暇,哪還敢再樹敵?王上盡可放心,隻要將信送往昊都,昊都的金銀將會堆滿大明宮殿。”
“好!”想著那金燦燦的光芒鋪滿大明宮的景象,大明王癡迷激動,再也顧不得其他,拍案而起。
“來人,立馬傳旨賀圖、昊使,說本王有要事召見。”大明王一邊揮毫狂書,一邊下令道。
昊使原本就未走遠,在殿外相望。聽到大明王傳旨,趨步而往。而賀圖是大明最驍勇的戰士,統領大明親衛。
當昊使進入殿內,看到靜站一側低著頭的左相時,心裏有些七上八下。倒是大明王的態度,有剛才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