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早,我們開始轉場,到達三號高地。火炮放列呈射擊狀態,環形陣地,嚴陣以待。
遠處忽然濃煙滾滾,鐵甲車走過的路後麵一陣黃土,不斷擺動著炮塔,伺機尋找目標,連長手拿紅旗,直接下達命令:
“全連,正前方敵坦克,搜捕目標。”
所有高炮幾乎同時將炮管轉向同一個方向,雖然我們的高炮還是最傳統的手搖式轉輪,但是動作還是出奇的一致,同時傳來了一二炮手的聲音:
“目標捕住”。
連長:“打開保險。”
五六炮手:“好”
連長:“放”。
這時傳來二炮手踩擊發的聲音。
從炮管的方向來看,我們這幾門炮打的應該都是最前頭的那門坦克,因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隨後連長發話:“自由射擊”。
對方一共來了五輛坦克,因為都是一片開闊地,隻有遠處的幾個土丘,隨後班長發現了問題,我和二炮手在瞄準鏡裏發現了已經瞄準了目標,但是怎麼打對方的發煙罐就是不冒煙,眼瞅著對方的坦克已經快要衝向我們的陣地了。
連長把班長們召集了過去,商量了幾句後,連長下達命令:
“火炮基本諸元,所有人員炮後待命。”
我們下炮,蹲在炮後麵,對方的坦克已經衝到了我們的陣地上。
對方圍著我們的陣地轉圈,不停地吐黑煙,向我們挑釁。
仔細一看坦克上的編號都被對方用泥巴糊上,之前一直打中了但是對方發煙罐不冒煙是因為對方屏蔽了激光接收器或是把線拔了,所以對方坦克根本就不會“陣亡”。
通信員趙壯跟在後麵, 連長來到坦克麵前,用手一點一點的擦去坦克上泥巴糊上的編號,拿著相機拍照,留作證據,作為最後的紅藍對抗裁定的依據。
對方突然從坦克裏跳出了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兵,搶奪連長手中的相機,我們哪能置之不理,與對方推搡。
一場演習後來變成了群毆,對方手拿九五步槍連連錘擊,我們手無寸鐵,取下鋼盔慌忙應付。
王超命令張勝東說:
“去,去把炮上麵的鋼釺大錘拿來。”
張勝東又發揮了然然呼呼的本色,大錘拿了過來,遞給了我,我心想你給我幹嘛,你都不敢,我哪敢啊。
對方還有武器,我們毛都沒有,這裏也看到了眾生相,我在家時就沒打過架,也沒那麼大的火氣。
達吾然雖然是個新兵,但是絲毫不怕,少數民族會一點摔跤,在和對方撕扯搶奪對方手裏的槍。
王超在中間拉架,護著連長,趁機又踹了對方幾腳。
‘任我行’跟對方的一期士官互毆。
一不留神,連長被一群人劫去,我追去,轉身卻隻有我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一個人去追對方的一群人我怯了場又轉身回了去,。
劉翔一個飛撲追了上去,被對方幾個人截住一頓痛毆,臉上還有淤青,鼻孔裏淌著血。
在陣地後麵的運輸車上,還放著昨天偽裝用的鍬.鎬。王超命令我去拿,我一路狂奔來到運輸車後麵,正準備翻上去。
營長截住我問:
“幹嘛?”
我:“拿鍬.鎬。”
營長:“回去。”
我:“是。”
回去後,雙方已經熄戰,對方的坦克營長來了第一句話就說:
“你們違反演習規定,你們作弊。”
梁曉斌站出來反駁。
對方說話的口氣一聽就是護犢子。
隨後導演部我們的旅參謀長開著猛士,來到。
一聽對方口氣,也火冒三丈。
對方自知理虧,沒多說,連長也被放了出來。
這是演習最後的科目,想不到以這種結尾收官,全連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