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裏有了錢,玩言的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他便決定去鎮上的包子鋪買上三個包子,以填饑腸。
來到包子鋪,從老板的手中接過了三個香噴噴的大肉包子,玩言一邊滿足地吃著一邊轉身準備離開,可是沒走兩步,他卻又停了下來。
玩言發現包子鋪的不遠處有一個男孩正用著渴望的眼神盯著他,口中的舌頭似乎為了分泌唾液而在不停地蠕動著。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孩,鎮上呂家的孩子呂虎。
呂虎今年隻有五歲,比玩言還要小上一歲,他的父親是一個獵人,母親是一個農婦,原本家庭生活美滿幸福,可是不幸卻偏偏要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呂虎的父親在兩年前的一次狩獵中被兩隻棕熊給拍死了,失去了家中的經濟支柱,呂虎的母親知道,光憑她在那幾分農田中的耕做是無法支持整個家庭的開支的,可是她卻沒有其他的技藝,隻懂得家務、務農,因此她賣掉了家中的農田,安葬了呂虎的父親,然後在小鎮中另一位財主佟家家中做起了長工。
佟家的家主是綠山鎮中出了名的吝嗇鬼,家中雇傭的長工不僅工錢少,而且一日兩餐一頓不包,呂虎母親得到的工錢僅僅隻夠他們母子二人一天吃上兩頓難以填飽的飯食而已。
吃不飽飯,沒有成長所必須的營養,呂虎瘦得隻剩一副骨架,看上去比玩言還要可憐。尋蔚在帶玩言在鎮中散步時曾經向他介紹過呂虎,因此他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可憐的孩子。
快步走到呂虎的麵前,玩言拿出了一個包子:“想吃嗎?”玩言問道。
“想。”呂虎拚命點頭,這大肉包子的味道實在是太好吃了,許多年前他曾經吃過,至今難以忘懷,平時的他隻能呆在家中無所事事,來到這裏,便是為了回味這個包子的味道,哪怕不能吃到,僅僅隻是聞聞味道也非常的美好。
“給。”玩言將包子塞到了呂虎手中,就算處於困境之中,他也知道他並沒有失去愛心。
而呂虎也絲毫沒有拒絕玩言的包子,甚至很興奮,窮困的人似乎並沒有強大的尊嚴,特別是受到饑餓的孩子。
呂虎三口兩口將手中的包子吃完之後,便再一次用渴望的眼神看向玩言手中的另外一個,可是這次玩言卻沒有把最後一個包子給他。三個包子都是玩言用自己的錢來買的,給呂虎一個是因為他的愛心,可是窮人的愛心也是窮困的,他是絕對不會餓著肚子然後把自己的絕大部分吃食送給別人的。
拿著手中最後一個包子,玩言在呂虎的眼前晃了兩晃:“你還想再吃嗎?”
“想。”呂虎再次拚命地點頭。
“想吃的話,你就得付出勞動!”玩言說著便張口開始吞咽手中的包子。
“怎麼付出?”呂虎用極其渴望的眼神看著玩言吃完了那最後一個包子,他知道那包子並不是他應得的,包子是玩言的,‘沒有耕耘就沒有收獲’也是他的母親常常掛在口中的話語,他也想像玩言那樣付出勞動,然後吃到包子。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們可以尋找,是不是?”玩言拍了拍呂虎的肩膀,接著便轉身向前走去,“跟我來。”
“哦。”呂虎應聲,便屁顛屁顛的跟上了玩言。
玩言確實並不知道僅憑他和呂虎兩個五六歲的孩子能夠依靠何種手段收獲金錢,亦或者僅僅隻是吃食也行。
再次走在小鎮的街道上,玩言不再漫無目的,他現在身上肩負了兩個人的吃食的重擔,他的眼神開始像鷹一般犀利,掃描著整個街道。
走著走著,玩言突然間停了下來,雙目如熾地盯著前方的街道,而他身後的呂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嘭的一聲便撞向了他。呂虎在玩言身後連連道歉,可他卻沒有絲毫地反應,他仍然在盯著前方的街道。
街道上一個華發的老人肩挑這竹擔,正在一家一戶的敲門售賣著他的貨物,而他的竹擔之中裝載的便是燒製成型的黑乎乎的木炭。
過了許久,玩言終於深受啟發,幾乎激動地跳了起來,他小聲念叨道:“木炭,對,我雖然不懂怎麼燒紙木炭,也沒有斧子劈砍樹木,但是我可以去樹林裏撿一些掉落的樹枝,當作柴火來買,雖然並不值幾個錢,但也應該夠吃了,更重要的是這樣並不需要任何的技藝,無論如何我也要試試,謝謝你爺爺,謝謝你對我的啟發!”
想到這裏,玩言便轉身拉著呂虎,急忙向小鎮旁邊的樹林奔去:“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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