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忘掉性別的人(1 / 3)

雖然現在是春季,陽光明媚,也涼快,但是距離旅遊旺季還是有一個月。所以住店的人不多,吃飯的人倒不少。服務了三五個點了麵包加雞蛋加生菜加秘製燒汁的三明治早餐套餐的吃貨後就要開始準備中午飯了,羅捷阿姨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上晝班的衛兵會有很大一部分到我這裏吃午飯。他們的要求並不高但是量卻很大。

我通常會為他們準備麵包加牛肉醬再上奶酪這種高能量食品,按照標準量的話他們每個人都能吃三五個吧。我得提前至少兩個小時開始準備。準備的過程枯燥乏味,隻是單純的在麵包片上放好奶酪片,再刷上厚厚的一層牛肉醬,蓋上另一片……

瓦爾基裏帝國的食物真的是非常單調,每餐都離不開麵包和奶酪,製作起來也是簡易而無聊。傳說東嶼大陸的東瀛國是美食的天堂呢,有幾千萬種各不相同的菜肴,每一道烹飪起來都仿佛一件藝術品。不僅如此,他們能把麵食做得像肉一樣美味,還能從黃豆裏提取出牛奶來,那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隻可惜目前瓦爾基裏和東瀛的國際關係稍微有點緊張,去不了呢……而且太遠了,要跨過位於大陸中部的大山林莫林省和東部的丘陵天海省再坐船三天三夜才能到……我們家隻有我母親去過海天省的水之石。

這樣一邊想著,麵包已經做好了。

中午店麵立即便熱鬧了起來。十多名午休的衛兵都來到店裏用餐,這些衛兵三個一群兩個一夥地一邊吃飯一邊閑談。多數是圍在桌邊,也有一些會做到吧台邊的高腳椅上來。這個時候我也會加入他們的閑談。大頭兵們頭腦都比較簡單,不會說謊又口無遮攔,是個獲取小道消息的重要途徑。有時候有其他客人再來問詢時,我會將這些情報根據重要程度以不同的價格賣出去。這幾乎就是白來的收入。作為對消息的來源——衛兵們的酬謝,我則會在飯食和酒水上提供優惠。

坐在吧台最右手邊的這個身著板甲,黃毛短發藍眼,身高一米八多的大兵是亞當先生,是伍長,伍長也就是小隊長,率領一個五人小分隊共進退。坐在他左手邊的四個人就是他的隊員。

他和他的五人小隊幾乎算是包了我的吧台,每天中午都是這幾個人做我對麵。因此我跟他們也是格外的熟。“我就跟你說,總有些人非得一個人逞英雄,夜裏一個人站在城牆頂頭上守著也不叫個兄弟跟著,讓刺客一個割喉然後溜進來讓我們怎麼辦?小隊製這製度定下來,就是告訴咱這是五個人的戰鬥!”亞當隊長似乎聽說了昨天夜裏值班衛兵有支走基友休息獨自一人站崗的事,變得義憤填膺起來。我適時地接了一句:“五個人的戰鬥?你是說一個魔法師和她的四個寶寶?”

說到這裏,亞當和他的隊友們不禁大笑了起來。這個笑話可以說百分百源自於我妹妹了。

這時,我不禁想起了今早入住的那個北冥人。處於好奇,我裝作隨口似的向亞當問道:“你知道北冥國是怎樣的國家麼?”“哎?你問這個作甚?”亞當一時有些驚訝。我便找了個借口:“突然想研究一下世界地理,有的時候煩悶了也禁不住想放眼世界呢。”說到這,亞當便告訴了我他所知道的。

“北冥啊,無非就是建立在濕地上的幾座搖搖欲墜臭氣熏天的城堡,然後圈了老大一塊領地外加上北極大陸沿岸幾個島嶼然後就說自己是個國家罷了。奇怪的是咱們國王已經和他們宣戰幾十年了也沒見他們組織什麼部隊來攻擊,咱們的軍隊也從沒有什麼進攻北冥的計劃。”亞當吃了口麵包,接著說,“不過我跟你說,別瞧那裏全是被人們稱為邪惡的亡靈,他們都是背離神的孩紙啊!都是些可憐人,因為缺乏關懷而去追求華而不實的魔法而遠離了正道,甚至還失去了作為人的肉體和靈魂。……”我不禁打斷道:“話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悲天憫人了?”這時候,他的一個手下道:“老大前兩天申請加入教會戍衛團,為準備考試已經複習兩個月了,稍微有點被洗腦,現在幫老太太上樹救個貓都要**一番。”

我聽完不禁微微一笑,又說起了笑話:“從前有一個聖徒在森林裏被狼追趕,摔倒在地,絕望之下他向神祈求:‘神啊請把這些狼都變成虔誠的聖徒吧!’然後這些狼突然跪下來禱告:‘感謝神賜予我們食物’!然後就把他吃了。”

說到這裏,大家不禁再次哄笑起來,隻有亞當一人滿麵赤紅縮在吧台前。

而就在這時,隨著咣當一聲,門被用力地推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肩披白色披肩,帶著一頂黑色小帽,一手拿著十字架一手拿著一本書的教會人士一臉嚴肅地衝了進來。“你們這些家夥!果然神給我的直覺是正確的,就說這間旅店散發著敗壞的氣息!果不其然,你們在這裏說神的壞話~的壞話~壞話~話!”

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後,“斯拉拉~”一縷細細的灰塵與木屑從我肩頭劃過,我不禁抬頭看了看:“要是震塌了可就麻煩了。”隨後鄭嚴望著那個教士,“在這裏請注意您的音量,震塌了可是要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