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從拖拉機那頭傳來一陣陰陰的笑聲。
這聲音即使是用屁眼去聽,高大壯也能分辨的出,那是村長家老二的聲音。既然這老二在,另外兩個沒理由不在。
“坐山貂!敵人有三個,其中一個歸你!等待機會再動手!”高大壯大著舌頭對在他麵前,急的直蹦達的坐山貂說著。
咬字不清是因為高大壯的臉頰被『射』穿了,至少有一粒鉛彈卡在舌頭裏,右眼珠是廢了,被打出了眼眶,跟個爛葡萄一樣,正在半邊爛臉上耷拉著。
接到高大壯命令的坐山貂,白影一閃就不見了,對於這種簡單的命令,坐山貂早已習慣,對它來說獵物是人還是獸,本質上一點區別都沒有。停止作用這個詞用在坐山貂身上也很合適,貂『性』本就凶猛,最喜歡的就是捕毒蛇來吃。這些年山裏稍微大一點的毒蛇,基本都讓坐山貂下了肚,坐山貂捕蛇時那才叫一個猛字!直奔七寸而去,從不落空!不然高大壯也沒那個信心,讓它單獨承包一個敵人。
“命挺大啊!還撐著呢。看你一身血,瞧瞧~這事兒整的。”村長家的老二端著短槍,一臉嘲笑的從拖拉機前方轉了出來,大咧咧的打量著坐在地上的高大壯。
村長家的老大和老四也從拖拉機掛鬥後麵走了出來,老大手上端的是把5連發,老四手裏的家夥,高大壯可認的清楚,就是老獵頭留給他的那把12號虎頭雙立,原來沒上繳!老四那雜碎還撇著嘴,示威一般的朝高大壯晃了晃手裏的槍。
“是啊!山『藥』蛋就是山『藥』蛋!挨了兩噴子,愣是沒死,還朝我喘粗氣兒呢。”老四戲謔的說著,還朝他邊上的大哥擠眉弄眼。
“為什麼?”高大壯裝成很艱難的樣子,慢慢的問出了這幾個字。順便朝地上吐出一口和著碎牙的血。
“為什麼?!你他娘的還問我們為什麼!”老二晃動門板一樣的身體,麵部抽筋的叫囂著。
老四上前幾步,將手上的虎頭雙立伸到高大壯的臉部,用槍管扒拉了一下掛在上麵的眼珠,嘴裏嘖嘖有聲的說“嘖嘖~本來不想跟你廢話的,殺完了直接一埋就得了,但是看到你這麼虛心求教,我就勉為其難的說上兩句,讓你做個明白鬼,到了下麵也好跟閻王爺彙報彙報。”
老大依然站的比較遠,輕點了下頭冷哼道“快點說!說完就辦事!手腳麻利點!”
老四回過頭朝老大笑了笑,又輕拍著老二的肩膀,沒拍幾下,老二那原本急促的呼吸就平靜了,老二在『性』格上就是條倒『毛』狗,脾氣暴躁粘火就著,而老四就是能幫他把『毛』理順的人,高大壯對主要對手還是很了解的,村長家5個小子最會冒壞水就是這個老四,這些年幹下的缺德事,九成以上都是這老四的主意。高大壯暗恨,怎麼沒把這個小子給毒死。
老四斜眯著眼又打量了一翻高大壯,笑著說“山『藥』蛋瞧你這樣,我得趕緊給你說個明白了,不然沒等我說完,你的血就流光了,那就浪費我的塗沫了。”
老四一伸手從敞開的拖拉機門上,把高大壯那把滑輪弓給摘了下來,捏在手裏把玩一番續道“老實說我挺佩服你小子的,就一個人能死皮賴臉的活到現在,光靠著這把玩意,竟能把熊瞎子幹倒!你平常背著弓的時候,我們還真沒那個膽子跟你死嗑,可現在你自陷死地,把自己關在拖拉機裏,這樣我們就不必冒著受傷的危險,就能幹掉你了。”
“在那拽什麼文呢!快點!”老大不耐煩的說出了高大壯本想說的話。
老四嚇的一激靈,對這個『性』子急的老大,那是打小就怕。高大壯親眼見過,老四因為自己媳『婦』被他爹給睡了,當著全村人的麵,將他爹綁了猛抽大耳光,可在他大哥的麵前,跟一隻瘟雞一樣的老實,連老四的媳『婦』都說“嫁了老四,等於嫁了他們哥幾個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