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貂~感謝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現在是你從新回到山裏的時候了,走吧!”
高大壯渾身是汗的靠在拖拉機輪胎上一邊恢複著體力,一邊對眼前不明所以在地上瞎蹦達的坐山貂,輕輕的訴說著。
“你看,我知道你不明白,似乎我也習慣了身邊始終有你的日子,每天都習慣了跟你說說話,打獵時也習慣了跟你一起配合,剛才那次配合不是很好嗎?那三個小子全滅了,嗬嗬~可我們總有分手的一天啊!似乎這一天來的稍微早了點。”高大壯虛弱的笑了笑,那一番搏鬥,再加上身上的槍傷,已經使得他的眼皮都快抬不起來。
身上的傷雖然經過簡單的包紮,可高大壯心裏跟明鏡一樣,大量失血的後果十分嚴重,一但睡過去就別想再醒過來了,除非得到及時的輸血治療,不然就是必死的局麵。
即便是馬上得到了治療,這樣嚴重的傷勢是需要時間來恢複的,一個月的養傷期都算短的。別說現在沒有那個治療條件,就算治療完了,怎麼去應付高家村的追殺?不單是高家村人,他們肯定會上告『政府』,高大壯自己都沒信心,他這已經被廢了一半的人,能逃的過這種全方位的圍剿。
既然跑不了,那就不跑,既然都想他高大壯死,那就大家一起見閻王!
長年捕獵,高大壯所見的血腥實在太多,除了當場死亡的獵物,即使是看似無害的野兔,中了夾套以後一樣會反撲咬人。這種鄰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野『性』,在高大壯看來是理所當然的。而這種動物的野『性』高大壯他也有,高大壯當然不會認為他連一隻兔子都比不上。
所以高大壯做出了一個決定,在他鄰死前,全高家村人都將給他陪葬。
陪葬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用拖拉機掛鬥裏的那些半成品zha『藥』,其實製造zha『藥』對於懂得實際『操』作的人來說,沒有比那再簡單的事情了。
zha『藥』是散裝的,引發不了爆轟,這簡單的很!一邊裝進空柴油桶一邊用腳踩實了就行。
不密封?也簡單,裝zha『藥』的柴油桶用衣服堵上,澆上一層潤滑用的黃油,在蓋上蓋子就完事。
沒有起爆zha『藥』的雷管?那更簡單,把那幾杆獵槍裝上子彈,在拆幾枚獵槍彈裏的火yao,倒進槍管壓實了,裝zha『藥』時將槍一起埋進柴油桶,在扳機上繞上根鐵絲留在外麵就行。沒有比這更簡單可靠的大雷管了,不但雙響的還是線控的!
“坐山貂,你看看這兩個大鞭炮,很吊吧?嗬嗬~”高大壯不無得意的用手指著掛鬥裏的兩個柴油桶,對蹲在他肩膀上的坐山貂說著,他的臉上雖充滿了笑意,可蒼白如刷了層白漆的臉『色』,與嘴唇不自然的顫抖,時刻在提醒他,體能已達到極限,他的大限快到了。
高大壯抬頭死命的呼吸了幾下,希望空氣裏的涼意能再刺激一下大腦,使得他能更清醒一些,為了製造這兩個炸彈,他已經將所有體能都壓榨了出來,現在他的腦袋因為供血不足,缺氧已經造成了嚴重的耳鳴,在幾分鍾以前,他已經隻能看見坐山貂在他肩膀上焦急的直張嘴,完全聽不見那熟悉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