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在塞拉炯的記憶裏並不陌生,而且塞拉炯大多數的感觸,來自於貴族魔法學院那些人對他的戲弄,小火球,碎冰彈和風刃是招待他的常客,地裂術也時常跟他打個招呼。也讓塞拉炯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習慣,那就是一聽見類似魔法『吟』唱的聲音,立刻抱頭鼠竄。
“娘了格西撇!咱倆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呢,隻不過扔到我身上的是土塊與石子,扔到你身上的是低級魔法罷了。那裏摔倒就從那裏爬起來!讓我們在這些法師身上找點感覺回來吧。”高大壯站在樹梢上,打量著遠處營火點點的兵站。
那500多人的運輸隊,讓高大壯的小遊擊隊實實在在的發了筆財。不但人人有馬騎,連身上所有武器裝備都換成德普製式的,遠不是之前那東拚西湊草人裝的破落樣了。運輸隊幹的就是這種送武器裝備還有糧草的活,裝備高大壯這三百不到的人數還是綽綽有餘的。隻不過高大壯卻鬱悶的發現,天生短腿的德普人永遠都不會生產適合他的褲子。
從阿大彙報繳獲物品的清單內,高大壯發現了十幾桶叫臭樹油的東西,在記憶裏這種從臭樹裏提煉出來的油,是用來給車軸和拋石機的滾動部件潤滑用的。在高大壯打開一桶實際的用鼻子聞了一下後,他決定這次主攻將由這種油來擔任,而且以後再繳獲這東西,必須當成戰略物資來儲備。
離兵站500米的一棵大樹下,高大壯與阿二百五將身影隱藏在樹後,高大壯臉上包裹著厚厚的濕布,手裏擺弄著一張足有兩米半的巨弓。這巨弓是從繳獲的攻城弩上拆下來的,這種需要8個士兵合力『操』作的攻城弩,高大壯一眼就看中了,忙將自己身上的500磅的弩給扔了,換上這少說有一千磅的大家夥。
阿二百五也是包了一腦袋濕布,不聲不響的在一旁將一支支巨大的鐵箭並排的『插』在地上,又將一些瓶瓶罐罐的整理在一邊,一隻未點然的火把也『插』在地上。他的動作有些僵硬,眼神與以前那個怯生生的二百五比起來,少了一份童貞多了一份堅毅。
高大壯知道那是『逼』他殺了十個俘虜所起到的效果,想想這才17歲的阿二百五隻是個孩子,這樣『逼』他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想活就得對自己狠一點,弱肉強食在什麼世界都是一條真理。
“二百五你恨我嗎?”高大壯輕輕的問了他一聲。
阿二百五先是一怔,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不恨了,害老子擔心老半天,生怕我『逼』的太急了,你小子會半夜趁老子睡著了下刀子。”高大壯說完就輕鬆轉過身去,解開褲帶掏出那大號擀麵杖對著樹根,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放起水來。
聽著那嘩啦啦吭長的澆水聲,與那怪腔怪調的哼唱聲,阿二百五的脖子縮的更緊了,眼睛卻緊緊的閉了起來。甚至於撒完『尿』的高大壯,將那隻沒洗過的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才有所警覺,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到一邊去收拾起那些裝著臭樹油的罐子起來。
高大壯戲謔的對瞎忙活的阿二百五說“走神了吧?肯定是在想你的小女朋友吧?她長的怎麼樣?給老子說說。”
看著窘迫的直搖頭的阿二百五,高大壯樂了“不承認也沒關係,青澀男孩就是這個樣子,還真挺羨慕你們的。老子我像你這麼大的年紀,整天光想著怎麼翻身解放了,屬於少年該幹的事情一樣都沒幹。哎~我跟你個二百五說這些幹什麼?”說完高大壯也開始裝模做樣的收拾起那把巨弓來。
阿二百五氣的直翻白眼,光聽這野蠻人說到現在了,最後反而怪起別人來~話這麼多的野蠻人還真是少見。
黑夜裏隻見阿二百五的大眼睛,在月『色』的反光下,忽閃忽閃的直眨巴。
“啾!啾!”
襲擊兵站的戰鬥在坐山貂的鳴叫聲中打響了,跟上次襲營不同的是,沒有類似草人的東西衝鋒陷陣,取而代之的是兵站上風的欄杆處,突然冒起了數十個火頭,這火著的有些特別,湧出的白『色』濃煙根根比水桶還粗。在發煙點不斷增加的同時,煙霧隨著風向緩緩的罩向了整個兵站。
在空地上『露』營的德普士兵們的反映還是很迅速的,呼啦一下全站起身來,特別是位於兵站四角木製塔樓上的哨兵,急切的搖起了報警用的銅鈴。
“啾!啾!”
伴隨著坐山貂又一聲的命令,濃煙之後猛的飛出一蓬火箭,這些火箭帶著長長的白『色』煙尾,朝整個兵站罩了下來。高大壯手下的準爵士們,雖然沒有幾個真正會使用弓弩的,可這種隻要將帶著臭煙的火箭,『射』進兵站範圍內就完事的低標準,準爵士們還是辦的到的。
“敵襲!敵襲!”
一時間所有德普人瘋狂的大叫起來,雖然那些火箭實在沒什麼準頭可言,可這種又是火又是煙的光影效果,一時間將德普人搞的有些找不著北。衝出房舍軍官們不斷的大聲叫喊自己的士兵,而士兵們也在叫喊中尋找自己的長官。可人多嘴雜到最後雙方誰也搞不清對方在叫些什麼,有的人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