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便從劍鞘裏抽出長劍,在墓碑上刻下一行字。然後在正中寫上:芷月之墓。慕雪走進才看見原來那行小字寫著:來時不知處,歸去魂依舊。就是這樣,沒有對不起,也沒有說生平,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卻道出了慕雪的心聲,因為不知道芷月從何處而來,所以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既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就什麼都不說,就讓它留在心裏。
“南宮,謝謝你,我會好好照顧芷月的,你放心吧,雖然之前她在你身邊,但是自從你將她送到我身邊,我就不能把她還給你了。”慕雪對南宮逸的感謝是出於真心,因為芷月,是南宮逸送到她身邊的,她沒有理由去責怪南宮逸什麼,因為她知道南宮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丫頭,隻要你好好的,芷月就可以安心了,至於我,從來都不是要你一句謝謝。你知道我在你身邊永遠不離不棄就夠了,好了,去看看冰兒吧,因為擔心你會懷疑,所以一直都沒有帶你去過銀妝樓後山,冰兒就葬在那裏。
原來南宮逸將冰兒葬在了相思湖邊,好告訴慕雪說那裏已經被一個隱者看重了,所以慕雪就再也沒有去過那裏,因為害怕打擾到這位神秘的隱者。
“相思湖?那裏不是?難道是你為了?”慕雪聽南宮逸說起相思湖,便一臉驚奇,因為之前她想要去相思湖的時候,被南宮逸阻止,說那裏去了一個世外高人,他已經在那裏隱居了,所以慕雪就再也沒有去過相思湖。
“丫頭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隻是因為害怕你發現冰兒的事情。”南宮逸雖然知道慕雪不會怪罪他,但是他還是不想讓慕雪對自己心存芥蒂,不然,他寧願說明白,就算是慕雪要怪罪也不至於悶在心裏,越久對自己就越冷淡。
“南宮,我怎麼忍心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如何能夠和芷月在一起度過三年韶光,還有冰兒,你將她葬在相思湖畔也是了了她的一個心願,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謝謝你才對的。”慕雪是個明事理的女子,怎麼可能會不分好歹,南宮逸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她怎麼會怪罪。
南宮逸聽後便放了心對慕雪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我會叫紅衣準備紙蠟,我們也好一起去祭拜冰兒,三年了,每一年都是紅衣和我去的,我想冰兒一定很想你了。”南宮逸知道慕雪的心思,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能夠多安慰慕雪一點,慕雪心裏的痛或許就能夠減少一點。
兩個人在芷月的墳前拜了拜,便一同離開了。他們走後,蕭寒才和赤翎從樹蔭裏走出來,看著墓碑上蒼勁有力的刻痕,蕭寒和赤翎都不禁一驚,原來這南宮逸的功夫底子竟然這般深厚,看來此人的能量很大,若是不能為其所用,那一定是個棘手的敵人。
“太子,這南宮逸也太可怕了,雖然他平日裏謙敬平和,但是誰也不能預料將來的事情,萬一他對太子有了二心,太子該如何是好?”赤翎還是先說了出來,畢竟自己也是習武之人,雖然不能說是獨步武林,但是他的功夫還是有目共睹的,現在看到南宮逸在這裏留下的字跡,便知道南宮逸的內功有多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