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深深庭院,簾外海棠依舊。
洛明仰望著浩瀚的星空,幽幽道:“王爺,你說小玉她們現在還好嗎?”
正執筆而書的端王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望向趴在窗欄上的人兒,黑眸中繚繞著一絲不滿:“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爺啊。”洛明不假思索得回道,“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問題大的很,如今都已成夫妻,哪還在沒有外人時如此稱呼,況乎這一聲王爺生生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遠了許多,怎麼聽著都覺得不妥。
端王的語速變得低緩,聲色中含著一點威嚴:“你說什麼?”
洛明蹙蹙眉頭,微有惱火的回首瞪了眼端王:“我問你話呢,你怎得都不回答我?”
端王輕哼了聲,將手中的筆擱下,扶案起身,幽幽目光凝視著洛明,緩慢得向著她靠去。
洛明眸間閃過一絲不解,她怎得又惹著他了?這男人變臉的當真是快,比女人都還來得徹底。
“喂,你這什麼表情,我可沒有欠你錢。”
端王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步步逼近,將洛明整個人圈在懷中:“你是沒有欠我什麼錢,但你欠我人。”
人?洛明疑惑地望著端王,她怎得可能欠他人呢,是不是他腦袋又抽了。
“怎麼,不記得了,可是需要我幫你好好想想?”端王瞧著她眉頭緊蹙的模樣,心中盡是無奈,平日裏那麼聰明,鬼主意那麼多,怎得一道這個問題上,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洛明搖搖頭,擰眉神思,好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始終不覺得自己欠了他人。薄唇微啟,聲色中滿是疑惑:“那你且說說我究竟是欠了你什麼人,你要說不出個所以來,小心我將你扔出去。”
端王嘴角微抽,手緩慢得移動她的小腹上,微垂首,附在她的耳畔低語:“你欠我的人應該在這裏。”
聞言,洛明頓時明白他說的是什麼,臉色頓時通紅,一路紅到耳根子,這嬌羞的模樣引得端王下腹染起欲火,直衝腦門,恨不得趁著這美麗的月色就將她給就地辦了。
“明,可不可以?”修長的手指輕輕得摩挲著洛明的衣裳,聲色沙啞,“都三天了,難道還不行嗎?”
洛明知曉他所言是指什麼事兒,當下伸手製止那一雙在她身上隨意遊戲的手:“不行,誰告訴你女孩子來葵水三天就能幹淨。要知道在葵水期間辦事兒,可是極度損傷女子的身體,難不成……難不成你為了欲火不惜犧牲我的身體嗎?你……不愛我。”
聽聞,端王的手當下頓住,神色有些難看,似乎是在壓製著渾身竄起的欲火:“明,我沒有不愛你,我隻是心急了一會兒。你該懂得,男人三十如狼,身邊躺著一個愛的人,卻不能碰,是一種煎熬。”
洛明冷哼了聲:“嗯?葵水也頂多就是七天,七天你就熬不住了嗎?”
端王摟著她輕輕得應了聲:“你在我身邊,我是連一天都難熬,恨不得將你整個人都揉進身體裏。”
女人聽到這樣的話,總是會覺得很是欣慰,但不是女人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就怒了。
毫無意外,洛明嬌眉一橫,側首冷冷得瞪著端王,明眸裏滿是惱意:“你可知懷胎是十月,這十月你豈不是要生不如死了?還是說你早已經考慮好,在這十個月裏邊,去其他溫柔鄉裏?”
端王輕愣,他知曉洛明是最忌諱男人娶三妻四妾,且不喜男人流連於外邊的花叢,用她的話說,如若是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的,那麼她就跟他沒完。
這沒完……想著當初母後提議讓他再娶一房小妾,為她所知道時,她竟是拿著刀子想要將他給閹割了,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想想都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怎得不說話呢,還是說你當真是有這樣的想法,倘若你有,我呢,也絕不會攔著你。”洛明慢悠悠得開口道,“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一旦你在外頭有了女人,哪怕隻是外頭女子,我都會離開這兒的。反正夢神還欠著我一件事兒,我讓他將我送我回去就好。”
一聽送回去,端王當下連連搖頭:“不,我沒有異心。我的眼裏心裏隻有洛明。而且生理需求這東西,我完全能夠克製住,七天,一個月,哪怕是十個月,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