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擦了擦眼淚,激動萬分,“殿下剛醒,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臣妾去給殿下濃一點清粥過來!”
“不”
床上之人沒有來得及拒絕。
蕭璟掀開被子,緩緩起身。
夜色有些涼,蕭璟披了件外衫便走出了房門,來到庭院之中。
“小媛當初以紅花落胎那晚,你站在渝州侯府的庭院裏望著月光朝著京城的方向說了句對不起,我便知道王兄那個時候心中該是有意中人的,她若不是為了跟我賭氣,給你下藥,讓自己懷上孩子,你也不會被困渝州,也不會在疲於奔赴西疆之時遭遇埋伏,頭傷昏迷了三個月,至今傷病纏身。”
“你難道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們之前的事嗎?!”
蕭璟遙望著那一輪無暇皓月,思緒萬千。
那個夢魘…
他到底是真的釋懷放下了,還是…隻是在逃避…又或是在害怕…
害怕在一切想起的時候,他終其一生所尋求的心中安穩和妥協都會被打破。
“不過一些記憶罷了,老天選擇不讓你記得,自有他的用意。蕭亭溪啊蕭亭溪,你到底還在想些什麼…既然已經決定釋然,何必自尋煩惱…”
蕭璟搖頭歎笑,不再費神思考。
“殿下怎麼起來了?”
秦蘭端著一碗清粥喝兩碟小菜從庭院外走來,笑靨如花。
蕭璟也本是一笑,但眼眸在一瞬間之間緊縮!
“小心!”
話音落,隻見幾個黑衣人從屋頂上方,揮劍飛襲而下!
蕭璟飛身躍起,以輕功迅速飛到秦蘭身邊,擋下她身後的一劍!
隻聽呲啦一聲,蕭璟衣衫盡數碎裂撕開,“殿下!來人!快來人!”
蕭璟將她護在懷中,側身踢開她身後的利劍,然而黑衣人來勢洶洶,幾個黑衣人迅速將兩人圍在中間。
蕭璟目光驟變,右手微抬,真氣凝聚,運功將秦蘭高高拋起!
刹那劍,秦蘭便不受控地飛向了房門的方向,而蕭璟則依舊被他們圍困在中間。
“來人!快來人!”秦蘭嘶喊大叫!
蕭璟身子本就未好全,加上方才為救秦蘭挨了一劍,出招之間,毫無優勢。
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雙臂揮開,鋒利劍光直逼麵前之人!
蕭璟一路後退,卻難擋這股強大的劍氣。
隻見蕭璟在半空之中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便朝後方的石壁撞去!
嗙!
重重的的一聲巨響。
“殿下!”
秦蘭瘋了一般朝他跑來,而王府府兵也將黑衣人們團團包圍住。
“殿下!殿下!你怎麼樣!”
秦蘭驚恐地看著自己抱著他的雙手,腥紅潮濕,竟沾染了他的鮮血。
血,從發髻之中,成股流下。
“殿下!”
蕭璟猛地晃了晃自己的頭,可即便如何想要清醒,眼前人的模樣卻越來越模糊。
周圍的聲音漸行漸遠…
他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中…
“亭溪…亭溪…”
“子歸不之處,清風盎然生,以後喚你子清可好?!”
蕭璟猙獰著無關,雙手死死抱頭,瞳孔充血,青筋盡暴!
“殿下!殿下!”
“啊——”
蕭璟仰天長嘯,夜空月色倒映在那一雙血絲滿布的紅眸之中,像是火藥之引,將那些陌生卻熟悉的畫麵徹底激發!
“子清為何總是蹙著眉,以後我來為你撫平。”
“亭溪,我喜歡你,很喜歡。”
“子清,我家出了些事,我必須趕緊回去一趟,我會向父親言明你我姻緣之事,等我回京,便去你家提親。”
“亭溪,我會等你的。”
“你好,我是王媛,公子可要賞臉喝杯酒?”
“你的酒裏我放了合歡散,想來公子該不會介意與我這一夜露水情緣吧,工資也請放心,我與你上床,不過是為了看他的反應,自此天涯海角,不再見了。”
“小媛當初以紅花落胎那晚,你站在渝州侯府的庭院裏望著月光朝著京城的方向說了句對不起,我便知道王兄那個時候心中該是有意中人的,她若不是為了跟我賭氣,給你下藥,讓自己懷上孩子,你也不會被困渝州,也不會在疲於奔赴西疆之時遭遇埋伏,頭傷昏迷了三個月,至今傷病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