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明幾聲雞叫,驚起了美夢中的楊普辰。努力地搖了搖腦袋,因為昨天飲酒過多現在還是微微的痛。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看見張大山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呼呼的睡著。
悄悄的起了身子,盡量的減小動作,生怕弄出了聲音驚醒了熟睡的張大山。小心的走到桌邊,倒了碗水一飲而盡。隱約中似乎記得昨晚的些許片段。記得昨晚二人喝了許多酒,也說了許多話。張大山,可以說是楊普辰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二個遇到可以相談甚歡的朋友了。第一個是秦風,第二個便是這個張大山了。可是突然冒出的一個念頭驚得楊普辰一頭冷汗。
隱約間,楊普辰似乎記得張大山醉後說過他是梁山上的五當家。可是當時因為楊普辰喝了許多酒,整個人都迷糊了,所以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酒醒了之後,突然想起那個片段,心一下子就慌了。記得楊家莊的人說過,梁山派五當家下山尋找殺害六當家的凶手。而這個張大山,就是梁山五當家。這樣一來,豈不是剛交的朋友就這樣丟失了?失去了個朋友還算是輕的,可是自己竟然就在一夜之間成了他的仇人,這真是悲劇中的悲劇了。
悄悄的打開門,門剛剛打開一條縫隙。楊普辰透過這條縫隙向外一看吃了一驚,急忙又將門關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頭看看張大山還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著,隻是換了一個動作而已。放下心來,再次打開門,身體一閃走了出來連忙帶上門。
“少東家!”帶頭跪著的掌櫃的張口就喊。
楊普辰生怕吵醒了屋裏的張大山,不然到時候張大山一定會從這家酒樓的問題上發現自己就是在林家莊殺死他六弟的凶手。趕緊一把捂著掌櫃的嘴,手臂攬著掌櫃的脖子,拐到一旁。跪在後麵的那些個小二,廚子也乖乖的跟了過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楊普辰鬱悶的問。
掌櫃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問題,仍是笑嘻嘻“少東家,小人不知道是少東家駕到,敢請少東家原諒了小人!”
楊普辰一頭冷汗,自己雖然知道這家廣陵酒樓是自己手裏的產業。可是仗著這些人不認識自己也就隱姓埋名的住了進來,誰知道竟然還是被掌櫃的認出來了,可到底是怎麼被人出來的呢?
“你怎麼知道是我?”
掌櫃的眉目一變,揪著一旁的一個店小二的耳朵拉了過來“不要命的,還不給少東家跪下磕頭賠罪!”
那個店小二的耳朵都被揪紅了,可是還是忍著痛給楊普辰叩頭,那頭扣得梆梆作響。邊叩還邊說“少東家,小的有眼無珠,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楊普辰倒是被弄糊塗了“你怎麼了?到底做錯了什麼?”
“少東家,原諒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兩三歲哇哇待哺的孩子…”
“停,停!”楊普辰一臉鬱悶“你這一段我都聽膩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
店小二點點頭“昨天送少東家回房時,見少東家的玉掉了,於是便撿起來準備自己私吞,當做外快!”
說著,掌櫃的恭恭敬敬的將那塊玉牌子雙手奉上。
楊普辰一看玉牌子算是一切都明白了。那天離開楊家莊時,林正給了他一個牌子作為信物。而這個信物就是這塊玉牌子,上麵刻著‘林家莊’三個大字。
原來身份暴露的原因是在這個牌子上,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店小二。楊普辰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的確是不好發作,省的讓人以為他這個做東家的心胸狹窄。咬著牙縫擠出幾個字“下次不要這樣做了!”
不知哪裏來的一隻手,一把將那塊玉牌子搶走了“嗬,普辰哥哥,你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呀!”
楊普辰心頭一涼,那個搶走玉牌子的手正是張大山的。
楊普辰暗叫不好,趕忙伸手去奪,臉上笑著“大山兄弟,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先給我吧!”
誰知張大山往身後一藏“哥哥,你這可是小氣了!兄弟雖然覺得這個好看,但又不會強要你的。隻是看看罷了!”
楊普辰心中哭喊,就算你不要,看看也是會出大事的。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張大山拿在手裏細細的把玩著“嗯,不錯,挺漂亮的,這塊玉牌子該是哥哥的傳家寶物吧?”
楊普辰苦笑“不是,不是”
“唉?這裏有三個字耶!”張大山把牌子一翻驚訝的喊著。
楊普辰的心都在顫抖了“兄弟,那三個字….”
“這三個字念什麼來著?”張大山扣著腦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