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聲的嘶吼,她臉上腐爛的肉不停的掉落,從臉上就可以看到森白的牙齒,還有一些白色的蟲子跟著腐爛的肉一起掉落。
她伸手捧著臉,看著手上的黃色水漬,瞬間崩潰。
顧言惜目光輕閃,最終,說了一句:“因果報應!”
看著顧言惜掉頭離開的畫麵,墨南玉崩潰大叫著:“我不會放過她的,我一定會找到她,無論她現在在哪裏,我一定都會爪住她,讓她承受我現在所承受的一切。讓她生不如死,讓她全身腐爛而亡!”
顧言惜沒有理她,目光平靜的回了道觀。
而墨南玉卻是崩潰的,看著顧言惜毫不留情離開的畫麵,她久久的站在那裏,一動都不懂。
以後,她並不愛顧言惜,一開始隻是單純的想要讓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得到一個教訓,所以才會故意去招惹顧言惜。
可是一點一點到最後卻慢慢的發生改變,當他開始愛上了顧言惜的溫柔,是所有的真相被毫不留情的掀開,她明白自己最終會失去這個男人,但依舊不肯放手。
哪怕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想放手。
顧言惜自從知道自己愛錯了人,便心如死灰,無法得到原諒,也無法重新來過,他選擇了修道為自己所愛之人祈福。
世間有著太多的無奈與複雜,讓他心力交瘁,已經不想再去麵對那些複雜的人心,不管是曾經的自己,還是現在的父親。
了塵。
這是他的道號。
師父希望他能夠真正的了解紅塵,一心向道。
回到道觀的時候,路過了一個偏僻的走道,這裏是通往後院洗衣房的小道,顧言惜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幾件道袍還沒有來得及清洗。
在這裏,他不再是候爺之子。
而是所有事情都必須親力親為的普通人。
換洗下來的道袍還來不及清洗,突然想起來,顧言惜才回自己的院子拿起來換下來的舊衣物來到了洗衣房。
正要動手清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邊兩個小道童一邊走一邊議論的聲音。
“哎,你說,師尊讓咱們每日送飯的那位女施主到底是誰呀?看她的樣子好像都已經懷孕了,為什麼卻偷偷的住在咱們的道觀裏?咱們道觀明令禁止女弟子修行,她是誰?”
“這是師尊的命令,說不定是哪家的貴婦人來修行吧?咱們道觀原本破破爛爛的,多虧了那些有錢的施主布施才能夠變成現在這個氣派的模樣。相信師尊也是迫不得已才留下那位夫人,反正是住在外殿,一般人無法接觸到,所以不會動了道心。”
“也是,不過那位夫人真的很美,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是呀,九天玄女大約就是那個模樣。”
顧言惜聽著兩人的交談,輕輕的搖了搖頭,在道觀中還有一些從小被收養的孤兒,他們並不是真正的了塵紅塵,一心向道。
他們對世間有著很多的好奇,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故意的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兩個交談的小道童嚇得立刻閉緊了嘴巴,深深的彎腰:“了塵師叔。”
顧言惜故意露出凶惡的表情,“你們兩個不好好的修道,說什麼呢?”
兩個小道童害怕的聳肩,其中有一個小道童有些不服氣的開口,“師叔,我們才沒有瞎說,真的有一位像九天玄女一樣施主住在外殿,師尊都說過不準女弟子修行,可是突然出現一位女施主,我們也隻是好奇而己。”
“女施主?”
顧言惜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個道觀可是明文禁止女性進入。
“是啊,就在外殿下。師尊說不準讓任何人知道,還讓我們每日送飯,也不知道師尊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言惜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一個修道之人又怎麼可能會跟女人扯上關係?
而且剛剛聽著兩個小道童說,住在外麵的那個女人還懷了身孕?
顧言惜皺著眉,扔下了手中的衣服,然後去了兩個小道童說到外殿。但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來到外殿卻發現外麵有兩個人守著。
那兩個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腰中還帶著見,明顯就不是道觀的人。
顧言惜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突然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誰?”
把守的兩個人聽到了動靜,其中一人猛的出聲,另外一個人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估計又是小道童在這裏偷窺,沒事!”
顧言惜躲在假山的後麵,目光中是掩飾不掉的震驚,因為那兩個把手的侍衛他認識,是順安候府的人。
他簡直太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