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無極是個啥(2)(1 / 2)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看他的手,你看清楚!”

“怎麼會這樣,剛才並沒有看到他受傷啊!”

那人的雙手沾滿了血,粘稠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在青石磚上,竟有詭異的白煙,像是把地板腐蝕了一樣。

“他師叔,他的血是硫酸嗎?”我情不自覺地抓住方清闕的衣角。

他卻掙開我的手道:“不是酸,是毒,常年以腐屍鬼魅為食染上的極陰之毒。沾上一點兒就能讓你皮膚潰爛,你若不想死在這裏或是毀容,就去門外待著,一步也不許踏進來。”

我大驚失色,“那孫婥瑩豈不是死定了!”忙跑去門外躲起來,“他師叔,你快想想辦法,或者別管他們,咱們開溜吧。”

他師叔忍不住鄙視地看了我一眼。

“方!方方!”

他師叔似無意地一歪頭,堪堪避過那血人的攻擊,滿心不悅地質問我:“方方是誰?”

“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嘛。”

說話間,那血人又打出一掌,方清闕用劍柄架住他的手腕,手心飛濺的血珠灑在方清闕手上,頓時燒出一塊白色的疤痕。方清闕一腳踢上他胸口,血人連退幾步,似乎震怒,麵上的青筋愈發清晰。

“方清闕,你小心一點,別被他毀了容。”

這麼火燒眉毛的時候,他師叔卻回頭一笑道:“燒塊疤出來,我也照樣好看。”

這人想必是瘋了,打著架還有功夫臭美,平時沒發現有這麼自戀,難不成這就是悶騷,隻有特定的時候才能暴露出來?

不過他師叔的確好看,我蹲在一旁毫無顧忌的欣賞著。怎麼能這麼帥,之前怎麼都沒發現,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都那麼帥。

經過一番研究,我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他師叔的帥不在皮相而在氣質,那種隻有在無暇掩飾時才會暴露出來的撩騷的氣質。

方清闕也是夠氣人的,仗著自己功夫好,根本不跟人家實打,逗蛐蛐一樣碰一下就跑,血人的視力和聽力又不好,在方清闕猥瑣的作戰風格之下被耍的團團轉,不一會兒就亂了方寸,擺明了欺負殘疾人嘛。

血人口中發出哼哧哼哧的怪聲,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也可能是又累又氣吧。他憤怒的原地轉了兩圈,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臉上的青筋暴露無遺,透過皮膚似乎看到奇怪的光點沿著血管快速遊走。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師叔,你小心點兒!”

方清闕沒有說話,臉上也有了凝重的神色。

方清闕忽然向我招手,指指身邊的白玉屏風。

我剛走近屏風,血人卻突然向我撲來,我嚇得就地一滾,堪堪避開一擊,看著地上冒著白煙的手印驚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掉以輕心,躡手躡腳地溜到屏風前。

用口型問道:“什麼意思?”

方清闕一邊牽製住血人的注意力,邊得空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

眼睛?我仔細觀察屏風,這分明是一副風景圖,遠山近水,雲霞飛瀑,岸邊有幾個人,似乎是相互作別的模樣。

可是這鼻子眼睛也太小了,我把所有看到臉的地方戳了個遍,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我搖搖頭疑惑地看著方清闕。

他說道:“詩。”

隻不過一個字,血人瘋了一樣撲向方清闕,一陣廝打,攻勢淩厲至極,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木訥,一點也不像一個雙耳失聰的人。

我見方清闕苦苦應付,也不知他能支持多久,方清闕說“詩”,想必是指屏風上的題跋,

是一首卜算子。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

詞是好詞,與屏風上的畫也很呼應,隻是不像是有玄機的樣子。

難不成還能像《狂人日記》裏的狂人一樣,從字縫裏看出“眼睛”?正苦思冥想之際,忽然靈光一現,原來如此!

我毫不猶豫伸手拍向山水相接的盡頭,隻聽屏風後傳來一聲巨響,有作用了!我伸頭向屏風後看去,竟然是一個暗室,果然這裏就是這幅畫的眉眼盈盈處。

我得意的看向他師叔,發現他正在全力應付血人,似乎打算把血人引到暗室裏去。

嘿嘿,待本女俠助你一臂之力!我舉起淩雲銃對準血人的後背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