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
“對了,此時此刻你當然要想我所想,行我所行,不然可就暴露了。”兩人同時道。
“那你們要賭什麼?”兩人同時指向我,“我?這不好吧。”
“你說了算。”兩人說道。
“這樣啊……”我思考片刻,突然靈機一動,拍手道:“對啊!”
“什麼事?”兩個方清闕同時看著我。
我忍不住縮縮脖子,說道:“既然假的那個事事都要學真的,那不如這樣,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必須做什麼,不做的那個就是假的,你們先親我一下。”
“憑什麼?這樣做毫無意義。”兩個敵對的方清闕難得的和睦了一次。
“那要不然怎麼辦?”我難免有些掃興,想了想又說道,“要不然你們打一架,誰贏了誰是真的。”
“敢不敢?”一個方清闕對另一個說。
另一個則輕笑一聲說:“如果你真的是我就應該知道我到底敢不敢。”
說話間,兩人之間似乎已經殺氣環繞了。
“等一下!這個方法不好!”
“你不相信我?”兩個方清闕再次不約而同地看向我,這種感覺真的壓力很大。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這個方法不大好。”
“我覺得很好。”
另一個方清闕接著說道:“簡單粗暴有效果。”
我看看這完全相同的兩個人說道:“我想到了一個更加簡單粗暴又有效果的方法。”
“說。”
我成竹在胸地笑道:“其實我已經看透了你的詭計。”說著舉起淩雲銃瞄準其中一個方清闕,“假的!”話音未落,子彈已經呼嘯著飛了出去,那個方清闕來不及逃走被我打成一縷青煙。
剩下的那個方清闕沉默片刻,微笑著走過來,“你是怎麼認出來的?”他微微蹙眉,疑惑中帶著些勝利者的優越。
我眨眨眼收起淩雲銃得意道:“我可是很聰明的。”
這次他徹底笑了:“你出手那麼果斷,就不怕認錯人?”
“怎麼會呢?”我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方清闕,也露出一個微笑,“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不覺中,心裏滲入一絲微涼。
“走吧,去別處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打開這個幻境。”方清闕說著便要牽住我的手卻被我避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
“我還沒有原諒你。”
他看了我一會兒,歎口氣道:“那你小心點,很緊我,掉下去我可不會救你。”
“我才不用你救。”
說著我們一前一後向著連自己也不清楚的方向走去。
“他師叔啊,我們這是往什麼方向走?”
“不太清楚,也許是北方吧。”
我停住腳,方清闕發覺了我的異常,也停了下來:“怎麼了?”
“他師叔,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走這個方向?”
“為什麼?”
“我出門前看了黃曆,說我今天大利西方,往北方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方清闕輕笑一聲不置可否,卻說:“跟著我,你怕什麼?”
“也對。”我蠢蠢地笑了,沒有任何預兆地撲向方清闕,“方方!”
方清闕一驚之下把我接住:“什麼時候,還有心思胡鬧!”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寵溺。
“怕什麼,出不去就留在這裏好了,能跟方方同生共死,我死而無憾!”說著纏上方清闕的手臂。
方清闕扯扯我的臉,笑道:“傻丫頭,那也不管卓洲了麼?”
“管他幹嘛,禍害活千年,他死不了的。”我卻不依不撓:“你還沒說呢!”
“說什麼?”
“跟我在一起死而無憾啊!”
方清闕忍俊不禁,終於說道:“好,我也死而無憾。”
我又蠢蠢地笑了,抬頭望著他,催促道:“那我們走吧。”
師父說過:這世上最可怕的凶險是未知。但此刻,我的心裏前所未有的踏實,因為我已經不再害怕。
方清闕再一次停下腳步的時候,是在一團巨大的星雲之前,不得不承認,真的很美。
“他師叔,這是什麼地方啊?”
方清闕淡淡地看了一眼麵前的星雲說道:“這裏應該就是打破幻境的關鍵了。”
“是嗎?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方清闕若有所思地搖搖頭,向星雲伸出一隻手,手指穿過星雲,另一隻手伸向我。
我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走上前:“我們要走進去嗎?”
“也許可以試試。”
“二少在裏麵嗎?”
方清闕露出一絲遲疑,蹙眉道:“或許。”
我的手握得更緊質問道:“二少在裏麵嗎?”
“菱歌……”
“方清闕不是這樣叫我的。”
眼前方清闕的臉沉下來,仿佛結了一層霜,嘴角牽出一縷別扭又詭異的笑容:“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