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後續(1 / 2)

趙榮的五萬兵馬被施南鉞打的潰不成軍, 全部投降後, 第二日, 趙寅又收到了柏蘇派人八百裏加急從西北邊境送來的急報。

——以西涼和匈奴為首的四個外族小國聯起手來, 組了一支兵馬超過百萬的聯軍, 一起進犯邊城。

此時, 朝廷的官員因趙榮的緣故, 被殺的殺,貶的貶,百廢待興, 竟沒有幾個人可以出戰。

剩下的武將裏,除去年過半百的,已經十幾年不曾上過戰場的老將外, 隻有一個施南鉞。

於是次日, 趙寅在早朝上,接連下了幾道旨意, 提拔和任命了幾位年輕的將領, 其中包括了在國子監混亂的那日, 唯一沒有受影響的秦牧。

趙寅直接任命秦牧為上將軍。

五日後, 施南鉞奉旨率領五十萬兵馬去往西北邊境, 出征平息戰亂。

同行之人, 除了赫章和洛正青等施南鉞的親信,還有以秦牧為首的,趙寅下旨任命的幾位年輕將領。

而沈奕瑾自然無法同行。

送行時, 沈奕瑾一直送到了十裏坡外, 才終於停下,和施南鉞告別。

施南鉞這一去,就去了五個月。

從尚在嚴寒的三月,一直到酷暑八月,期間沈奕瑾和施南鉞,隻有每月來往的兩封書信。

無法見麵,兩人對彼此都思念到了極致。

這場戰役,曆經了四個月,施南鉞和柏蘇師徒聯手,以七十萬兵馬以少勝多,一次次贏得勝利,又一鼓作氣,將四國人馬趕出了百裏,甚至一路打到了西涼的都城。

兵臨城下,西涼王被嚇得再無往日威風可言,趕忙舉起白旗投降,又承諾會送來質子、年年上供,百年不再進犯。

其他三國也同樣被打怕了,接連投降,再不敢起貪婪的心思。

七月,大勝,大軍班師回朝。

八月,大軍回到京城,受到百姓夾道歡迎。

大軍入城這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八月本是盛夏,會酷熱難耐,但由於昨夜下了一場大雨,酷熱的天氣倒是因這場大雨涼快了不少。

入城後,施南鉞並未先去皇宮,而是將一幹將領交給了柏蘇和封白,自己則掉轉馬頭,直接回了將軍府。

他迫不及待,想見沈奕瑾。

此時,長安街,將軍府裏。

蟬鳴,微風,樹響,池塘裏的荷花,風景如畫。

在這樣的景致下,沈奕瑾獨自坐在花園的涼亭裏,手裏捧著一本書在看,有些入神。

這時,忽然有一下人匆匆朝他跑來,臉上滿是喜色,下人跑到他麵前後,停下腳步,躬身說道:“公子,將軍回來了!”

沈奕瑾聞言,手上的書有些拿不住了,他站起身,問道:“施大哥回來了?他現在在何處?”

“將軍在……”

那下人正要回答,就聽見有一道聲音先了一步,自他身後傳來:“小瑾,我在這裏。”

沈奕瑾抬頭,便看見施南鉞正大步朝他走來,一身盔甲還未換掉,風塵仆仆的,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但格外精神,且笑容滿麵。

沈奕瑾又驚又喜,丟下手裏的書,徑直朝施南鉞走去。

他走得急,也快,眼裏的思念和喜悅,溢於言表。

施南鉞看了,又快走了幾步,一把將朝自己而來的青年攬進懷裏,放在對方腰間的手,也在不停地收緊,仿佛要把人完全嵌入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分開。

老天為證,分開的這五個月,他實在太思念他的小秀才了!

滿足地靠在施南鉞懷中,沈奕瑾也不再矜持,雙手緊緊回抱住了對方。

方才報信的下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整個花園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兩人吻在了一起。

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嘴唇與嘴唇,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了一起。

這個吻,沒有太激烈,反而猶如清風拂過,慢、輕、溫和,但也纏綿、充滿了愛意。

又借著這個吻,述說了對彼此的思念。

一吻結束,沈奕瑾仰著頭,認真地看著施南鉞,望著他左臉一道淺淺的疤痕時,不禁蹙起了眉,又伸手去撫摸了一會兒,道:“施大哥,你受傷了。”

抓住沈奕瑾貼在自己左臉上的手,施南鉞凝望著他,溫柔地笑著:“別擔心,隻是被箭擦過罷了,小傷而已,我無事的。”

沈奕瑾擰眉,擔心道:“當時必然十分凶險。”

施南鉞笑了,並不瞞他,但是也隻是一語掠過:“當時確實凶險,不過射箭之人,很快便被我斬殺了,沒撈到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