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蘇大少爺多慮了。”
“最好沒有。”
蘇清誠又挑了幾絲野菌放到嘴裏慢慢咀嚼,哼,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瞧著小妹的眼光溫柔得能溺死個人了。
蘇清誠見含笑拿了碗筷回來,皺了皺眉頭,“小妹,你們不會一年到頭就隻吃這些東西吧?”
“對啊,這些東西雨後山上到處都是,又新鮮又美味,這些都是子木弄回來的呢,子木可能幹了。”
見含笑這樣說,蘇清誠就哼哼了兩聲便不再說話了,端起那碗青菜粥猛喝了一口。
而下一秒,他就噴了一地的粥。
“大哥,你怎麼了?喝太急嗆到了?”
含笑趕緊遞絲巾給大哥擦嘴。
“你這師兄廚藝也太差了,這粥給狗喝狗都不要。”
含笑聽他這麼說臉色瞬間變了,正捧著碗喝粥的秦子木嘴角浮起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大哥,這粥是我煮的,而且,子木是我師父不是師兄。”
看秦子木把喝完的粥放到一邊,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含笑看看他,不由得感慨這些紈絝子弟真是不知百姓疾苦, 有粥喝就算好的了還挑剔。自己這樣想著也順手拿起粥喝了一口。
下一秒,她也沒能幸免地噴了出來。
太鹹了!都鹹得發苦了!秦子木居然就這樣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喝了進去!
非人哉!
鬧鬧騰騰的晚飯吃過,秦子木洗好餐具後坐在灶前看著明滅的紅色炭火發呆。師父沒了,含笑就要走了,終於……又隻剩下他孑然一人了……
隻是天下之大,他又可以去哪裏呢?
把蘇清越安排在了秦川屋裏休息之後,含笑悄悄地來到廚房,看見正在望著炭火出神的秦子木便悄悄走到他的身後準備嚇他一大跳。
“含笑。”
今天子木怎麼變的靈光了?這招不是百試百靈嗎?含笑一愣。
秦子木從懷裏掏出一朵銀色珠花,上麵綴著幾粒小小的珍珠攢成一朵梅花的模樣,素雅秀麗,含笑覺得看上去有幾分眼熟。他拿在手裏摸了又摸,然後輕輕一拋,丟到了還未徹底熄滅的炭火裏。
“你個敗家子!”
差點沒跳起來的含笑推開秦子木,直接把手伸到灶裏將珠花抓了出來。被她一起抓出來的還有一塊鮮紅的木炭,可想而知她這下燙得不輕。
“含笑!你什麼時候來的?”
含笑把珠花丟到地上,跑到水缸邊上那瓢盛了水將手浸在裏麵,便發出嘶嘶的抽氣聲邊對秦子木說,“小師父,你別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糟蹋東西好不好,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
原本這話一直說得相當順口的含笑猛然住了口。
“我去給你拿藥。”秦子木鎮定下來,迅速撿起地上的珠花跑了出去。
一邊叫著我的名字一邊糟蹋東西,這種橋段不正是癡情女被薄情郎所傷後必要的情節嗎?可是為什麼我是那個薄情郎?
秦子木回來之後,含笑拿毛巾擦幹了手上的水遞給秦子木。
秦子木拉她到桌邊坐下,從瓶子裏蘸了一點藥膏輕柔地給含笑塗抹均勻,還邊擦邊往上麵吹起。擦完藥又給含笑的手上纏上白色的布條,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十二分的小心。
藥膏擦上去涼涼的,一點也不刺激,含笑看著低頭給他包紮的秦子木,眼睛又慢慢彎了起來。就知道子木最會心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