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有用的消息之後,柳子衿拽拽素衣的衣角,示意她該離開了。
“小姐,要走了麼。”
“嗯,該回去了。”
柳子衿說完之後扔下一塊碎銀子,拂了拂衣擺,施施然帶著素衣離開了茶樓。
當二人走到樓下大堂時,喧鬧的大堂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看著那個氣質出塵飄然若仙的少女,一時間失了言語。
“京城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
“當真是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一時間茶樓裏的讚美之聲不絕於耳,等眾人回神後,柳子衿早就離開多時了。
“小姐,那群凡夫俗子真是無眼,剛才還說小姐是無鹽之貌,如今不過一張模糊的麵容就讓他們如此誇張!真是討厭!”素衣回頭看了看茶樓裏尚回不過神來的百姓,撇撇嘴有些不屑。
“無需理會他們,素衣咱們快些回府吧,爹爹他們尚不知我已進京,待會回府爹爹娘親怕是要大吃一驚了!”柳子衿根本沒有理會身後犯花癡的眾人,隻是催促著素衣快快回府。
柳子衿兩人離開時並沒有注意另一輛停在茶樓門口的馬車。
待柳子衿二人離開後,馬車裏的人才慢慢的走下馬車。此時茶樓裏討論柳子衿的眾人又紛紛被從馬車裏出來的男子吸引。
一襲白衣,上麵繡有精致的竹葉紋,明明是春天卻披著一件厚厚的狐皮鬥篷。頭發束在發頂,並沒有太多裝飾,隻用一根白玉簪插在發間。男人的麵色白皙如玉,五官精致棱角分明,尤其是那雙眼睛,燦若晨星,熠熠生輝。通身又散發出一種疏離的氣質。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且不說那通身氣度隻看身旁那個黑衣人就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眾人隻是在心中默默評判,並沒有大聲討論。直到男人消失在二樓拐角處,才有人弱弱的問他的身份。那人的疑問剛說出口,剛才那說書先生就給出了答案。
那人就是忠親王府常年抱病的病嬌世子——江景雲。
眾人想到男子的身份再想到他通身的氣度麵上不禁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在櫃台後麵的賬房先生看到眾人惋惜的神色,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江世子的優秀豈是這種凡夫俗子能領略到的?
此時二樓雅座內,茶樓的馬掌櫃正恭敬的站在江景雲麵前,低聲向他彙報京城的最新的消息。這茶樓乃是江景雲的產業,前些年被他並入了望月樓,京城人多口雜,消息傳播速度快,自古以來茶樓就是各種消息的集散之地。這座茶樓儼然已經成了京城收集消息的最佳場所。
江景雲單手叩擊桌麵,另一隻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想到剛才他剛到之時看見的那個女子,隻覺得熟悉的很,一時間便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剛才從這離開的那個女子是誰,怎麼從未在京中見過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