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是說笑了。”柳子衿單手晃著酒杯,裏麵澄澈的酒液在燈火的照射下顯得流光溢彩,美到了極致。
淡淡的酒香也從裏麵發散出來,很清冽,是純正的酒香,看起來似乎是沒有摻雜什麼東西。
“好了,那本宮換個話題,本宮來給柳小姐講個故事吧。”惠妃倒也不在意柳子衿表現,隻是自顧自的轉移了話題。
柳子衿轉頭閑著後麵燈火通明的禦花園看了一眼,那裏依舊是歌舞升平一派歡聲笑語,看樣子結束還要好些時辰,倒不如留在這裏聽惠妃講那個所謂的故事。
看見柳子衿同意惠妃抿嘴笑了笑,緩緩開口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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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幾年前的故事了。
那時候皇帝還沒有登基,先帝九子奪嫡,滿京城被鬧得風風雨雨,那個時候京城中最出名的三位男子分別是忠親王江驍,成親王江弦,以及柳子衿的父親柳博儒。
這三人當時在京中是極受當時的女子歡迎的。
但是偏偏三人都已經心有所屬了,成親王與忠親王甚至已經大婚,柳博儒是唯一一個沒有大婚的三傑,但是從小也與清河東方家的大小姐定下了婚事。
女人們喜歡才貌出眾的男人就像男人喜歡美人一樣,饒是這三人已經有了婚約,但是想要嫁進去做小的女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比如說京中就有這麼一個人迷戀柳博儒成癮,甚至公開挑釁尚在清河的東方清。
這女人京中無人知道名姓,隻是因為愛穿一身紅衣,長得又美,所以人們幹脆就直接稱呼他為紅衣。
一來二去這紅衣小姐倒也多了幾分名堂。
京中甚至出了幾個賭館將三人的感情設了注,下注賭誰最終會成為這青年才俊的妻子。
惠妃說著頓了頓,端起一杯酒來輕輕抿了一口,對著柳子衿道:“最後的接過你是知道的。”
“成功者是我娘親。”柳子衿接上。
“是啊,東方小姐成功了,紅衣小姐一敗塗地。”惠妃悠悠的歎口氣,“可是你知道過程嗎。”
“不清楚。”柳子衿搖搖頭,麵色也沒有改變。
這老一輩的感情糾葛倒是沒有人跟他講過,但是無論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總歸就是大同小異。
“這件事啊,說起來還很長呢。”惠妃這次直接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接著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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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最後啊,還是以紅衣的慘敗而告終。
清河東方家是大族,而東方清身為嫡女又得家主及家中長老的喜愛,身為繼承人的東方墨那個時候剛剛出生沒有多久,所以東方清一度手握重權。身如浮萍無依無靠的紅衣自然是不能夠同手裏有權還得到柳公子心的東方清相抗衡,更可況,紅衣的同胞姐姐還因為嫁入外族而被迫與紅衣斷絕了關係。
“而那個親姐姐姐就是你。”柳子衿打斷惠妃的話插了一嘴。
惠妃聞言莞爾一笑,施施然到:“沒錯,那個沒有良心的姐姐的確是我,若是但當時我不去管那什麼勞什子的族規,紅衣斷斷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惠妃說道最後語氣已然是帶了一絲陰狠。
“現在是什麼樣子呢。”柳子衿問。
此時正值一陣夜風吹過,空氣裏多了一絲甜膩膩的花香氣,因為此次身處禦花園柳子衿倒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傳過來的花香味。
“別急。”惠妃道,然後接著道。
所以啊,在他們大婚當天紅衣就離開了京城,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包括他的親姐姐。不過六年後她就回來了。
這個時候滿京城已經沒有人認識他了。
不是京城眾人不記人,而是她的改變太大了,若不是身上那塊胎記她的姐姐也不會認識他。
這一走六年,京城早就是物是人非,姐姐也不再是當年的姐姐了,她換了一個身份換了一張臉重新開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不過換臉之術是藥穀的不傳之技,照娘娘所說,紅衣姑娘離開六年無人知道他去了那裏,那娘娘的臉從何而來。”